大廈最大控股人歐陽旭是關係要好的合作伙伴,歐陽慕和歐陽旭更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怎麼過了五年就成了歐陽慕和萬豐不和了呢?再者說,就算兩人不和,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這麼久,查這個有用嗎?
看著靳懷理和萬豐起身要走的樣子,阮立冬說出了心裡的疑問。靳懷理剛好走到她身旁,他個頭兒比阮立冬高許多,他弓下腰,手伸到阮立冬腦門兒前,“咚咚”敲了兩下,“不空,就是腦細胞少點兒,嘖嘖,這腦子,就算用上細胞分裂素都嫌棄母細胞少。”
說完這話的靳懷理換鞋出了門,阮立冬揉著腦門生著這不明所以的悶氣:她不就是反應慢兒點嗎!
萬鋒是個嚴肅的人,話少,不過阮立冬挺意外這次給自己做解釋的是他不是蕭硯。萬鋒拍著腦門:“五年前的案子我沒參與,不過同樣是看資料,靳老師就看得出不對勁兒的地方,我卻看不到,這可真讓人佩服。”
到底是哪不對勁兒,快說啊。阮立冬這叫一個急。
萬鋒眨眨眼:“歐陽慕出現在那個房間的動機。”
動機?
阮立冬不懂,不過隨著萬鋒的解釋她漸漸懂了:合夥人萬豐前一晚才死在那間辦公間,緊接著的第二天歐陽慕也死在了那間房,歐陽慕死時,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出現的痕跡,也就是說他是自己去的那間房。試想下,一個才死過人的房間,換做一個正常人會在深更半夜去那裡的理由是什麼?無外乎是祭奠、要麼就是有其他目的性。
可從資料上看,歐陽慕這人從來不信鬼神這類事情,再加上現場沒發現香菸酒類這種祭奠用品,所以……
“所以靳老師認為,歐陽慕去二十八層是有其他目的的。”萬鋒眼睛發亮,“而我剛剛找到了可能證明這點的線索人物。”
萬鋒忍不住激動,他進警局三年多,破過不少殺人案,可像這起這麼難以解釋的案子他真是第一次見,他有點兒興奮的看阮立冬,可房間裡哪兒還有阮立冬的影子。
門外遠遠傳來阮立冬的聲音:“那還等什麼,去找啊!”
倒是等等我啊!萬鋒穿鞋出門,關門前,房間裡的二師兄還在轉,那架勢看上去是不把電量耗盡不會罷休。
提供萬豐和歐陽慕不和這個資訊的人是五年前在東都大廈工作的老員工,姓李,當時在東都大廈做保安員,住在距離中山東路兩條街遠的一個老式小區裡。萬鋒是透過當年的員工花名冊輾轉找到他的,電話裡李師傅告訴了他的住址。萬鋒一比對,發現這麼些年李師傅都沒搬家。
等他們按照那個地址到了“建安小區”,發現這真是棟有年頭的小區了,小區正門外沒有保安崗,站在門旁看小區裡的風景只有些缺乏修剪的綠色灌木,幾個老頭兒在最近那棟樓前面扎著堆兒,那架勢看起來是個象棋攤子。
萬鋒比對了照片,指著站在外圍,倒揹著手看棋的一個小老頭兒說:“那個就是李師傅。”
知道他們來了,李師傅棋也不看了,帶著他們進屋。
“其實東都大廈蓋起來前,萬老總和歐陽兩兄弟就是我們的老闆,那時候我們是開廠子,我在廠裡是軋板工。後來經濟好了,萬老總就說要不去做房地產吧。要知道,我們這個小區就是當年萬老總給我們安置的住處,萬老總人好,能幹,我們都樂意跟著他。後來廠子賣了,樓蓋起來了,我們這波老傢伙就沒工作了。萬老總就給我們安排新工作,賺得雖然不如過去多,不過總沒以前那麼累了。”
“歐陽兄弟對你們不好。”打斷李師傅說話的是靳懷理,他看李師傅有些驚訝的看他,揚揚手,“老闆有三個,你說的卻一直是萬豐如何好。”
李師傅放下肩膀,像是鬆口氣,“也不是不好,就是兩位歐陽老闆脾氣總沒萬總那麼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