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的技術員了。”
歐文奇怪地問:“你怎這麼肯定?”
“因為像黑手黨這麼有組織和規矩的黑道是不可能會製造出這種型別的案件的,他們的手法更直接,黑道殺人通常都不會留下證據,更別說是殺人還會有特殊簽名之類的,比起催眠他們更喜歡殺人滅口,所以……這事跟黑手黨無關,霜天曉,論技術我可能不及你,但論腦子嘛。”
面對司馬燕的調侃,歐文撇眼心說──這個臭屁的傢伙!
“還有,這次事件應該需要你幫忙,等我查出更多線索再找你。”
“……”歐文咬牙了,怎麼有人這麼厚臉皮啊!
……
當歐文離開司馬燕的辦公室,不得不說……他的心理負擔輕鬆了不少,司馬燕說得對,他把事情想得太壞了。
看來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壞的,只要不扯上黑手黨什麼都好說,嗯……想來想去歐文仍是覺得不放心,那麼只得看緊點李承天了。
歐文不禁想起小徒弟,希望那孩子不會真跟黑手黨扯上關係吧?──不過那孩子那麼笨應該不會吧。
邊想,歐文邊往外走,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叫喚聲,“歐文弟弟,你要走了?”
轉過頭,看見白檀面帶微笑地站在走道,“嗯,你……”
歐文看清他的打扮後,突兀沈默下來,但見白檀身上的白大掛血跡斑斑的,要說他剛才屠宰完人也有人相信,配合白檀那張笑容可掬的臉,看起來……
歐文表示這副畫面和諧得太驚慄了……
白檀輕挑鳳目,斜眼看著他打趣道:“怎樣?嚇到了?”
歐文搖搖頭,有些猶豫的說:“不、只是你的形象跟長相太……”太不配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白檀被他逗得樂了,這話歐文不是第一人說,卻是表現得最可愛的,輕笑幾聲,走過去勾住他的肩,“你真是太可愛了。”頓了下,他張望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對了,你身後那位呢?”
“你說凌非言?他去工作了。”歐文十分糾結地瞄向那身染血的白袍,心裡非常想要避開,卻又礙於白檀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不好意思把想法化為行動。
白檀摸摸下巴,把一半重量壓在他身上,不容拒絕的說:“既然如此,等我換身衣服我們去喝一杯吧。”
“……”歐文被半推半就的帶走。
……
幾分鐘後,歐文非常侷促的站在停屍間,心裡欲哭無淚。──為何他必須待在這裡啊?
白檀到了裡間洗澡、換衣服,歐文有些站不住地開始在房間亂轉,看向角落處……那張泛著銀芒的床上躺著一具屍體,整間房間就只有那具屍體沒有掩上白布,不由想起白檀說過這次的屍體很有趣,要不要近去看呢?
正常人對屍體排斥多少是有點的,猶豫了一下,歐文的好奇心冒起,一步又一步近去,終於看清後他不禁驚歎了。
“難怪白檀說有趣啊……”原來真的不是惡趣味。
與其說這是屍體,倒不如說這是藝術品吧?──歐文不得不這樣想,這具屍體是名年輕女性,她的臉上化上細緻如娃娃般的淡妝,睫毛一根根的往上彎,活像睡著了的洋娃娃般,往下細看似是白檀還沒開始解剖,衣服還完好無缺的穿在身上,是一襲鮮紅似是歐洲宮廷裝的洋裝,造工精緻疑似手工制的高階品,她的雙手被交叉放在胸前。
假如不是早知道這是屍體,歐文還真以為這是尊藝術品而不是屍體。
“這麼漂亮竟然死了,還真可惜……”
歐文感嘆說完,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他敏感的感覺到背後似有道視線如影隨形般盯在身上,心跳一頓──該不會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