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瓜裡裝得全是下三路的念想啊?!
“她自稱是趙舉人家的親戚!老爺還想見否?!”
知縣定格在套穿褲子的姿勢上,噗通一歪摔回床褥。
師爺趕緊關閉門窗,湊上前商議。
初小藥悄然飛近一些,重點來了!
“趙老頭他們家不是隻剩下一個當道士的兒子嗎?哪冒出來的親戚?”知縣搓搓雙下巴,惆悵一嘆,“如此說來,那水靈靈的大姑娘就不好下手了啊……唉,這該如何是好?!”
師爺明目張膽地翻個白眼,道,“我說老爺,全城百姓都知曉您與那趙舉人素來不合,估計那位女子進城之後也聽到不少風言風語,萬一百姓添油加醋地,把火災當晚的事給捅出去,二十七條人命啊,保不齊會鬧出多大事呢!”
“他們一家人被燒死只能怪命不好,能有什麼事兒?”
“這是死人的問題嗎?……”師爺緩慢地揚起下巴,婉轉地提醒道,“您可別忘了,知縣的俸祿每月才三兩多,您一個晚上就造了三百兩啊!這些銀子打哪來的?這事要是鬧到皇上面前,別說烏紗帽,腦袋都保不住了!”
聽罷,知縣捧腹大笑,道,“本老爺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原來你就擔心這個?……我跟你說,那些窮老百姓平日裡見到趙老頭子,就跟看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似的,得空便跑到他那裡罵本老爺貪財好色、罵本老爺是酒囊飯袋!要說那趙老頭也是真傻,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去過,傻不拉幾鬧到本老爺門前,非要替那些窮酸貨討個什麼狗屁公道,可倒頭來怎麼樣?偏偏在趙家失火的時候誰都沒去救,啊?哈哈,為什麼啊?你去問問他們有臉講出原因嗎?敢在外面議論失火當日發生過什麼事兒嗎?此刻別說什麼親戚打探來龍去脈,即使是趙康返城質問,那些百姓也得閉緊嘴巴一問三不知!”
師爺轉念一想,贊同點頭,繼而翹起大拇指,道,“也是啊,誰說咱們老爺是蠢貨來著?真真的英明啊!”
“你才蠢貨!”知縣一拳打過去,兩人又得意洋洋地笑作一團。
與此同時,躲在角落中窺聽的初小藥,牢牢地記住這段對話。悄然起飛,正當掠過知縣身旁之際,注意到知縣白白胖胖的脖子……原本就吸引的她,忽然就被某種氣息吸引了。她不知不覺地,輕盈地落在知縣的後脖頸上,伸出針管一樣的口器,扎入知縣的面板,嘗試著吸起鮮血來。
哇塞!是因為她變成蚊子的緣故嗎?為何這血的味道如此甘甜可口?!
咕嘟咕嘟吸著血,飢餓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幸福感,這種感覺就像吃到美味佳餚,且是珍貴食材烹飪的菜餚,驚豔啊。
蚊子飯量小,即使還沒喝夠,肚皮也裝不下了,她依依不捨地收回口器,繼而從窗沿飛離。吃飽喝足心情大好,變成蚊子還是很不錯的嘛,日後倘若感到飢餓,吸幾口美味的鮮血就妥了!
…………
僻靜的衚衕裡,初小藥化作人形,見霸翎翎已經在此等候,歡蹦亂跳地奔上前,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從知縣那聽到很多秘密。”
印天池應了聲,道,“不要漏掉任何細節,包括動作與表情。”
初小藥點點頭,兩人蹲在牆角,一邊回憶,一邊講述知縣與師爺的交談內容。
聽罷,印天池不由擰起眉,方才在府衙門前,他首先表明來意,而後便順利進入停屍房。倘若衙役收到知縣的某些指示,應該提防他的一舉一動才對,然而,衙役非但不以為意,並且催促他儘快把屍體運走。此刻,又從初小藥口中聽到那樣一番對話……透過種種跡象表明,知縣除了貪財與好色之外,似乎並未蓄意謀害趙家人?
“百姓不敢說出真相?”他席地而坐,自問自答道,“確實如此,剛入客棧之時,我向掌櫃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