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那個女子翻身坐起,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目光驚懼地望向了琴絃月,但是當她看到琴絃月比她還虛弱的時候,心中便是一鬆。至於琴雙她沒有放在心上。她的心中十分清楚,以琴雙的修為能夠施展出那樣的一劍,一定是耗盡了靈力,再也沒有一絲的戰鬥力。
琴絃月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遺憾,但是作為一國女王,哪怕有一絲機會也不會放棄,她迅速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一顆丹藥吞服了進去。對面的那個女子眼中現出了一絲譏諷道:
「琴絃月,你恢復得不會有我快。」
話落,便也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顆丹藥服下。她的傷勢原本就沒有琴絃月重,而且琴絃月還壓制著傷勢,爆發了最後的力量給了那個女子一擊,傷勢更加沉重,確實不可能恢復得比那個女子快,琴絃月看到那個女子服下丹藥,眼中現出了絕望,臉色一片死灰。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幾乎同時注意到琴雙顫顫巍巍地將手探進了懷裡,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把琴雙當作一回事,她們兩個一個是一國女王,一個人血脈教堂主,怎麼會認為一個小小的公主會有比她們還好的丹藥?
琴雙將手探進懷裡,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個小玉瓶,將其中的一個顫巍巍地遞給了身旁的琴絃月道:
「喝了!」
琴絃月接過那個玉瓶,開啟了瓶蓋,一股清香便飄溢了出來,琴絃月的臉上就現出了驚喜之色。
「玉液!」
而這個時候,琴雙已經將那一小瓶玉液喝下,開始調息恢復。琴絃月當即仰首將那瓶玉液喝下,然後朝著對面的那個女子冷笑道:
「你死定了。」
那個女子在聽到琴絃月脫口而出玉液的時候,便是心中一驚,隨後便聞到了玉液的清香,她的臉色變了,她知道有著玉液在,琴絃月一定比她恢復得快,如果她在等在這裡,便只有死路一條。她迅速地開啟玉瓶,又吞服了兩顆丹藥,然後深深地看了琴雙一眼,奮力地站了起來,踉蹌著向著遠處遁去。
琴雙淡淡地看了那個女子離去的背影,神色無悲無喜。閉上了眼簾,開始恢復修為。她並沒有受傷,只是耗盡了體內靈力,此時一小瓶玉液喝下去,迅速生出了濃鬱的靈力,在琴雙的體內運轉大周天,補充著她的體內靈力。
大約兩刻鐘之後,琴雙便恢復到了巔峰狀態,而且體內的靈力竟然躍躍欲試,想要直接突破到開丹田期。琴雙勉力地將這種衝動壓制了下去。睜開了雙眸,向著一旁望去,見到琴絃月依舊盤膝坐在那裡,臉上已經現出了紅暈,看來再過一段時間,琴絃月就能夠恢復。
琴雙起身離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拎著兩隻兔子回來,兩隻兔子已經剝皮清洗乾淨。琴雙就近掰了一些樹枝,然後生了一個篝火,將兩個兔子穿在長劍上,架在篝火之上燒烤了起來。
琴雙抱膝坐在那裡,定定地望著篝火,此時她的心中有些亂。
原本她覺得自己除了和琴驚雲還有牽掛之外,與弦月王國沒有了什麼關係,與琴絃月更沒有了什麼關係。從琴絃月將她出賣的那一刻起,琴雙和琴絃月之間就已經沒有了母女關係,雖然琴雙並不怨恨琴絃月,但是卻不意味著琴雙能夠接受。她只是想著這次回到弦月王國和那個血脈教女子完成交易,然後再看看驚雲,便離開弦月王國。
但是……
她卻沒有想到琴絃月會捨身救她,雖然她知道就算琴絃月不救她,那個女子也會殺她,但是琴絃月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她就是放棄了生命救她。
雖然後來琴絃月也承認這是因為琴雙如今對弦月王國舉足輕重才會救她,但是救了就是救了,這是理兒,正如當初琴絃月出賣了她,那就是出賣了,不管她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