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這件事情過於詭異,暫時他也沒能想出個合理的邏輯。
穿出狹隘的密道,戚墨就直接用翱翔術飛往墓地。不多時,他就已經進入了墓地領空,在往墓地裡頭深入,一眼就看見父母墓地的所在之處已經是瘡痍滿目,墓旁邊還有三人。
戚墨快速降落,立時將眼前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帶著震動與悲切的眼神跑向高卓,在靠近他身邊時雙膝陡然跪地,顫抖著雙手將高卓摟起。
“大叔、大叔……”
高卓沒有回應。
“大叔,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依舊沒有回應。
戚墨憤怒的眼神狠狠瞪著眠雪與霖,“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我師父。”
霖與眠雪靜靜地看著,什麼也沒說。
“師父、師父……”悲憾的聲音一聲聲響徹墓地。戚墨抱著高卓哭泣許久,忽然地,鮮血糊滿一口的高卓下唇微微扯動了一下。
眠雪驚呼,“他還活著。”
戚墨驀地抬起頭來,像是看到了希望,“師父,你別說話,別說話,我立即送你去醫院。”
高卓搭在胸前的手,翹起食指微微搖了搖。
眠雪說道:“沒用的。他的雙肺與心臟全部被血鏢穿透。但是、我想我們有一種方法可以救他”
戚墨抬起頭,怨憤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眠雪與,“你們什麼意思。殺了人還想要做好人麼?戚嵐已經被你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就輪到我的師父了!你為什麼就不放我身邊所有的人,十二年前是我父母,接著是戚嵐,現在是我師父。”
霖淡定地說:“你師父不是我們殺的。”
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高卓忽然含糊的吐出一個音,“飛……”他想繼續說完,可再開口便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中翻湧出來。這樣的情形持續不到片刻,所有人已而想到了接下來的結果,包括戚墨。可當這個結果真正來臨時,他還是被瞬間擊潰。
眠雪蹙著細眉,心疼著看著眼前的人,“戚墨,你師父想說的是兇手的名字——飛羽。”
戚墨垂著頭,沒有眼淚,沒有說話。此刻,他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魂的人呆呆傻傻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從清晨變成中午,從下午變成傍晚。
以同一個姿勢摟著高卓,在地上呆坐了一天的戚墨終於抬起頭來。眼前的夜色裡,霖已不見,眠雪還在,冷冰的瞳孔在暗夜裡極為耀眼,閃亮亮地好像蒙了一層透明的水色。
戚墨看了一眼眠雪不再理會,然後抱起高卓,自顧自地往山下走去。
眠雪什麼都不說,默默地幫戚墨撿起高卓掉落的兩把銀槍。在她手掌將要觸碰到銀槍時,槍柄突然發出一陣電流 ,將她電了個激靈。她咬咬牙快速的同時撿起兩把銀槍,緊握在手裡,也不管手心是如何刺疼,她不吭一聲跟在戚墨身後。
眠雪從未如此卑微的愛過一個人,但真正愛了,再卑微的事都不值一提。
眠雪跟著戚墨一步步走下山,一步步穿過城市,一步步邁向城外的叢林,她所有的視線都鎖定在戚墨蕭條的背影上。毫未察覺在叢林之中,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和戚墨。
因為有眠雪的跟隨,所以戚墨這一路走的是極為平坦。穿過叢林,戚墨最後停在了沙灘邊上的一座不高的石山前。
戚墨將高卓放在沙灘上,自己繞過石山,身影消失在山後。
眠雪盯著荒蕪的石山,心神漸漸繃緊,不多時,終於看見戚墨安然從石山後出來,手裡還拖著一艘木船,她這才又放下心來。
將木船拖到沙灘邊,戚墨將高卓的屍首搬上木船,整理好高卓的儀容,他依依不捨地將木船送入海中。
看著小船一寸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