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隊員的聲音只是普通的說話聲,所以他們除了自己的聲音,其他人的一律聽不見。要想到達周芙所在之地,必須遵循周芙咒聲的指導,路只有一條,如果走錯了連周芙都不知道會通往哪裡。
周芙口中咒語如經聲般連綿不斷。她不曾注意,在她的頭頂,有一片白霧露出一線如月牙般狡黠的笑意。
視野模糊的白霧中,士兵們一個個摸摸索索,極其小心的邁出每一寸,每落下一步安然無事,心裡便是如釋重負,但再次邁出時心即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儘管這般小心,也有士兵忽然一個踩空,一聲驚叫,人就沒了蹤影。
也有運氣稍微好那麼一點的,雖然沒有落入不知名的黑洞,但這路似乎越走越偏,越來越不對勁了。
路走的越深,霧氣逐漸淡薄,山路兩邊的風景越發陌生而怪異,一株株光禿禿的樹插在路兩邊死氣沉沉地,孤零零的樹幹直聳入陰沉沉的雲裡。
一個士兵小心翼翼地往山路深入,耳邊周芙的咒聲越來越遠,他知道他必須回頭,可四肢就像被人拉扯般,帶著他越走越深。就在他心中恐懼無比一籌莫展之際,山路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背影,士兵一眼就認了出來,欣喜喊道:“周大人。”
士兵快步跑近,背影聞聲回頭,驀然地一張慘白的臉咧開血盆大口朝他陰笑不止。
“是你!”士兵大驚,但這並未讓他自亂陣腳。他快速出招,一條血鞭鞭向白冥,白冥猝然消失。士兵四下找尋,耳畔忽然刮來一陣陰風,隨著陰風飄然而過,士兵的血鞭詭異的鞭入了自己的腹內。
士兵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盯著手中的血鞭,右手忽然不自控的抽出血鞭再次作力鞭入。就如同這樣,他一次次反覆鞭打著自己,直到腹腔已經破破爛爛,一堆血肉模糊地東西從皮開肉綻的腹腔內掉出來。
此時計程車兵已經恐懼到極點,紅瞳中逐漸有比眼珠顏色更為深沉地血紅色溢位,這樣的顏色同時從他的鼻孔內、耳廓中、嘴角汨汨流出。
不過片刻,七竅流血計程車兵身子轟然倒下。這會兒消失已久的白冥從陰雲中降落,飄飄然地從士兵身上拂過,士兵那副原本破爛不堪的身體眨眼恢復如初。
白冥站在士兵身邊冷笑,“竟然被自己嚇死了。”他拂袖一甩,眼前的景色即刻消失,士兵就躺在了最初的原點身子陡然化成一股藍焰。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一、信鴿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周芙的咒語未停,此時她還不知道十多個士兵正在逐個消失。
送信計程車兵已經離開叢林,入城的一刻,他立即隱藏起紅瞳,慌慌張張的往城內跑去。
正是白天,路上偶有行人,士兵這幅驚慌的模樣引得不少人注目。透過那身軍裝,不少人認出是吸血鬼士兵,便是待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早在一個多月前,有四個和他身著同樣軍裝的吸血鬼,被釘死在城中四處人口密集的公共場所。那一幕至今仍像一片陰雲,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空,無論對是吸血鬼還是人類都是揮之不去。而士兵的這一身裝扮,無疑是在告訴與他擦肩而過的人,他是吸血鬼。
所有人人都只看見他急匆匆地在跑,再看他身後,明明沒有追趕的人,可他卻時不時地往後探看著。
路人並沒有看錯,士兵的身後卻無人追來。士兵也正暗思,難道自己將敵人甩掉呢?這念頭剛生出,就看見前路憑空出現一人。
一身黑色袍子,慘白如血的面板,正是叢林中的敵人。
士兵趕緊調轉頭竄進了一條巷子,加快速度跑起來。
白冥冷冷一笑,化成一股陰風,立即追逐而去。
儘管士兵已經在逃跑上全力以赴,但他畢竟沒有空間瞬移、速步這些異能力,跑的再快也只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