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到承慶殿等著,讓他們改在那兒早朝,這樣便不會有什麼流言了。”“皇上聖明。”我確實有點累了,道:“皇上歇息吧。”他道:“好。”叫人進來侍候更衣休息。
我終究怕永璘的傷有礙,叫了三哥進來,打聽到皇上散了朝,正在批奏摺,便同三哥過去給他看脈。
永璘讓我們進去,見了三哥,笑道:“稚奴又把你折騰來啦?朕其實沒什麼,她就是個多心。”三哥笑著上前給他搭脈,道:“關心則亂麼。小妹自己人生病倒象是沒事人似的,見了皇上生病,急的直哭呢。”我什麼時候哭過,他就會胡說。三哥放下手,道:“無礙,太醫的藥繼續用著好啦,要不耐煩吃,回頭我配了丸藥進來,有個三五日也就大安了。”永璘白我一眼,道:“這你可放心了吧?回去吧,公主還等著你呢。”我正要走,太監回:“瀏陽王請見皇上。”“叫他進來。”永璘道。
永琮大步而進,一見永璘立即撲過去,道:“皇上傷了哪兒?”這一剎那真情流露,我不由感動。“沒什麼,”永璘反安慰他道:“昨晚叫蛇咬了一口,現在已經事了。朕想著你在練兵,又不是什麼大事,便沒叫人告訴你。”永璘聽說傷了腿,忙過去看視,半晌道:“沒事兒就好。”放開後,方叩頭:“臣弟參見皇上。臣弟一時失儀,望皇上恕罪。”“起來,”永璘扶起他,溫和地道:“你也是關心朕麼,是誰告訴你的?”永琮道:“臣弟本在北苑練兵,安姑姑今早去臣弟那兒,告知了此事,臣弟便趕來了。”又是太皇太后!永璘道:“既回來了,就住幾天。咱們趁便兒把趙崇文那事兒理理,拖了那麼久,也該辦了。”我輕輕退出去,想到永琮剛才的樣子,心中百味雜陳。他是一個很重情的男兒,我因他不該有的那份綺思而一直對他有偏見,其實細想起來,情之一物,發乎自然,喜歡誰本也無可厚非,若不是永璘,也許我會成為他的王妃,那麼也就無所謂該不該了。永璘多情可感,永琮多情有錯,我實在是私心使然,生怕因此連累自己與家人。我素來對人寬厚,獨獨對他卻如此苛責,確是不該,看他對永璘的情義,純粹出於真心,我既是永璘的妃子,也應當視之如弟,加倍關愛才是。想通了這點,心下頓時坦然。
中午永璘留了永琮,三哥一起用膳,我自在宮中照顧公主。
晚上永璘回宮,閒話時說到要去秋獵,試試騎兵,對我道:“朕本想帶你去的,可公主太小,太皇太后早說了今年不去,所以只好委屈你一年在宮中照看這對老小,橫豎一兩個月朕就回的。”我道:“那皇上想帶誰去呢?”他道:“兩個皇子朕是一定要帶的,老在女人裙邊,養成了柔弱性子就成個廢人了。他們既去,他們的母親自也要跟過去照料。其他人朕一個也不想帶。”我笑:“皇上還是帶去吧,她們不在,這宮裡還清靜些,臣妾也安靜些。”他笑道點我的鼻子,道:“你好壞,自己要躲清靜就把她們都推給朕,朕憑什麼要聽你的?”我道:“她們是皇上自個兒選的,自然要陪著皇上。再說皇上愛熱鬧,臣妾愛清靜,這麼兩下有益的事兒,皇上怎麼又推辭呢?”他道:“朕愛熱鬧是不假,但也要看是什麼熱鬧。她們若安份奉朕也罷了,就怕到時爭風吃醋來鬧的朕頭痛。這次秋獵,主要還是校驗一下老四演練的騎兵,看是否可用於西北戰事。這也是不可對人宣揚的。女人多了,難免口舌長短,違了朕的本意,就這麼定了,除了李常侍欣嬪外,其他人都不帶。”我笑:“皇上便不怕寂寞?”他道:“怎麼在你眼裡,朕就總是個好色之君的樣子呢?”我道:“性,人之本性也,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你還羞辱朕,”他笑著膈肢我,我一向怕這個,邊閃邊道:“皇上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了。”他看我笑的喘不上氣才放過我,笑斥:“過來安份坐著,敢再說朕的不是,朕使人打你手板子。”我理了理頭髮衣服走過去依了他坐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