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略盡孝心,總之盡力而為便是。能不能贏就要看老天體恤不體恤臣妾之心了。”“既這麼說,你便去吧,”她道:“小心著點兒。”
永璘就在身邊,自然聽的到,這時道:“貴妃素不諳騎射,這場比武人多馬快,爭的是一個先字,也不合貴妃的性子。朕不欲貴妃下場,彩頭兒朕自有法子,總之不教你落空便是。”正要招瀏陽王,我道:“皇上若是看不起臣妾,臣妾自不好再爭,若是覺得臣妾尚有一二分可用之處,便讓給臣妾這個機會吧。”他皺眉看著我,神情甚是不樂意。三哥道:“試試也無妨,小妹練了很久的騎術,就不會如此不濟。”永璘不滿地斜了他一眼,道:“她那玩兒命的性子你不知道麼?這不是上林苑!上百匹馬雜踏奮蹄,一個不小心摔下去,立時有被踏成血泥之虞——不行,朕不准你去。你老實給我在一邊待著!這種事,輪不到女人出頭。”我本是跪著的,聞言站起身來,道:“這場比試,皇上讓去,臣妾要去,皇上不讓去,臣妾也要去!讓與不讓在皇上,去與不去在臣妾!臣妾前去更衣!”不再理他,聽的他拍了一下龍椅扶手,怒喝:“你敢抗——”終於還是沒說出抗旨的話,否則我的人頭就要落地了,君無戲言,他兩邊的羽林是不會違旨的。
我換了騎服上場,三哥走到我身邊,低低道:“青龍駒腳力極駿,你又身輕如燕,要爭先是不難的。只是青龍駒太過好強,不擅耐力,你不要一味縱著它,先扣住了它的性子,壓在第二位上,離終點快到時再放開它,它壓抑之下必會奮力爭先,知道了麼?”我點點頭,翻身上馬。“小心!”三哥眼中含了一絲憂色,我點點頭,縱馬走到起跑線上。
絲帶落下,我縱馬飛馳,青龍駒果然神駿,一力奮爭,非要爭到第一。我扣住馬韁,壓著它跟在瀏陽王的馬後,瀏陽王是一匹火焰駒,通體血紅,是大宛汗血馬中的極品,亦是極好強的性子,一個勁兒往前衝。
快到終點時,我放開馬韁,一磕馬腹,青龍駒被壓得久了,早已怒氣勃發,一見鬆動,立即竄出,飛速狂奔。我衝過絲繩子,因跑得太快,並沒來的及摘下紅絹球,直到青龍駒力盡停下,我才跳下馬來。瀏陽王淺笑盈盈,手持絹球,上來遞給我,我道:“謝謝王爺!”他道:“娘娘身手,臣弟佩服。”看他肆無忌憚地打量我,我哼了一聲,道:“你不怕皇上怪罪麼?”他道:“他早已責打過我,至多再來一次好了。他既已不愛你,我又怕他何來?”我道:“王爺真是膽大。”也不理他,走到御座前遞上絹球。
永璘面沉如水,死死盯著我,似乎並不因我得勝而高興。我上前取了人參雪蟾,交給三哥,道:“帶回去給母親!”取過鳳鳴劍,想了想道:“臣妾素不愛兵刃,放在臣妾那兒不免使寶刀蒙塵,臣妾代皇上賜於瀏陽王,讓他上陣殺敵,替皇上裂土封疆,可好?”永璘冷冷一笑,道:“貴妃主意甚好!”我道:“謝皇上!”將寶劍遞與瀏陽王,瀏陽王大聲道:“臣弟謝皇上,謝娘娘!”既已為此所累,也不必枉擔了這個虛名,我瞅瞅面色鐵青的永璘,心中冷笑,回到太皇太后身邊。
太皇太后細細品著茶,道:“平時你這麼做本無不當,只是這會兒,你又何苦去氣他?他最近忙的經常通宵不寐,就算你已不愛他,總也要顧惜他顏面,關愛他的身子,他是個最心高氣傲的人,回頭氣病了,豈非你的罪過?”永璘劇咳起來。我轉過臉,讓風吹乾眼裡的淚,三哥在他耳邊低語,不知說了些什麼。“你今兒陪他回宮,”太皇太后略略沉下臉:“他若不破顏為笑,不準回來——忒鬧得不象了!”我道:“是。”想了想道:“三哥有了龍吟劍,若瀏陽王無君賜寶劍,不知是否會心存疑慮,生分了兄弟?”“沒說你送的不對,”太皇太后道:“是說場合時辰不對,你還犟嘴,沒見到皇上咳血了嗎?”我嚇了一跳,轉過眼去,永璘咳得彎下了腰,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