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別再獵殺生靈了,好嗎?算臣妾求你了。”他哈哈大笑:“不獵殺動物,朕還狩得什麼獵?別胡鬧了,最多朕少殺點,算是成全稚奴的一點佛心。”拍拍我的背,道:“來,陪朕吃點東西,朕可餓壞了。”扶我起身去用膳。
永璘一向胃口好,這會兒開心,更是連吃了三碗飯,我吃不下,只吃了兩口菜,喝了一小碗湯。他不禁皺眉:“你這個樣子,朕的皇兒豈非要餓著了?”我嗔:“用不著你管,再羅嗦,臣妾不生了。”他笑:“好,好,朕不管,誰叫他們在你的肚子裡呢?這會兒你說了算。”我輕輕搖他的手指,道:“皇上,皇兒餓不著,他們可以以臣妾為食……”他臉色驟變,道:“住口!不準說這個話!”我突然被喝,怔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麼好,他說完便即後悔,摟過我的肩,道:“朕話重了——你不該提這個,讓朕想起了帝母香。稚奴,你也該避諱些這些話,不唯不吉,也不莊重。”我哼了一聲:“你一會兒溫存,一會兒恐嚇的,臣妾吃不消皇上這樣,心口都疼了。”他臉上微有慚愧之色:“朕不是有意的,你要不要緊?要不叫陸天放來看看吧。”“不要!”我道:“只是一時心慌,皇上別再這樣了,臣妾膽小,不禁嚇的。”我忍不住笑了,一戳他的額頭:“皇上膽小麼?剛才皇上在獵場上殺氣騰騰的樣子,誰見不怕?我看哪,皇上不嚇別人就不錯了,這世上誰能嚇得著皇上?”“稚奴!”他笑了不住,道:“稚奴一個就夠了,朕凡百的事都有主意,只要見了稚奴,就什麼招都沒了。稚奴再落幾滴淚,朕啊,就不知該做什麼了。”我笑啐,堂堂天子,也這麼沒正經。
他下午再去獵場,我便沒去,繼續給他打絡子,終於全打好了,叫如花放好,待會兒交給李大用,給永璘繫上。
小順子來傳旨,說永璘跟將士一起用膳,讓我自己吃,不用再等他。我便同宮人用了晚膳,休息了一會兒,扶了宮女出去散步。
走了一會兒,便遠遠見到永璘與將士們坐在一起,將士們坐在地上,他坐在石凳上,兵士在燒烤獵物,將軍們與永璘聊天。永璘的臉在光下閃著動人的笑容,即便是皇帝,也有他率真的一面吧,此刻的他,不是寶座上的他,不再威嚴,冰冷,此刻的他,熱情,年輕,輕鬆,和氣,我遠遠地凝望,很愛此時的永璘,直到腿站得酸透了,才扶了宮女緩緩回宮。
永璘一夜沒回來,小順子來回說他喝醉了,將士們睡在了永琮的帳裡。我夜半去看時,他睡在永琮的床上,幾個將帥都醉了,橫七豎八地臥在地上,只有邱行恭仍筆直地立著,謹密戒防。我不由暗暗點頭,這個人做事周全謹慎,囑咐他好好照看永璘,才回去睡覺。
永璘早上過來時,我猶自在床上,他一走進來我便知是他,睜開了眼,叫:“皇上!”“朕驚動你了。”他含笑的聲音,走到床邊坐下,我問:“皇上昨夜睡得可好?”“唔,”他遲疑了一下,道:“朕喝醉了,在老四那兒歇了一宿。”我笑著起身,整理他的衣領,嗔道:“皇上還說呢?一個人在床上呼呼大睡,帳中是橫七豎八的大將軍們,個個爛醉如泥,就邱將軍一個人守著,成什麼話?”他笑道:“昨夜是朕下旨叫他們放量喝的,難得一次麼。”我道:“我知道三哥走後,皇上心裡不大自在,所以也未著人去勸,皇上放心好了,臣妾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皇上豪量,在這個地方沒人管著,只管放心一醉好了,回了京又要拘著了。”“你真是朕的可人兒,”他大喜,親了我一下,道:“朕今兒還要去看看步軍陣法……”我掩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道:“皇上別說了,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去,別顧著臣妾,只要皇上開心,臣妾就開心了。”止住他未出口的話,道:“也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保護皇上的龍兒,決不讓他們有絲毫損傷。”他笑:“知朕者稚奴也!”伸手將我摟在懷中,半晌才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