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這——。”剛還窮途末路,覺得自己像個喪家之犬的沈見平聽到佟玖這番話,感觸良多的紅著眼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佟玖拍了拍他,言歸正傳的道“我現在把米價降下來,你對他們的人熟悉。出去盯著,但凡是他們派人來買的,告訴夥計們不賣。”
沈見平分析道“東家把米都便宜賣給城裡的百姓,這樣百姓就更不買他們的高價米,那豈不是幫了他們?”
“其他晉商只不過是跟著日盛元起鬨,真正日盛元為何要抬高米價,他們也不甚瞭解。”佟玖想著道“包頭府這麼大個地界兒,一萬石米,足夠了。一旦他們的米賣不出去,出不過三日,米價必大跌!”
“對呀,到時咱們再一舉買進,那咱們就有米啦!”沈見平贊同的雙手一拍。
佟玖算了下,多了不用,只要從別的糧鋪再買進三萬石,這筆買賣就有八成的勝算了。
至於另外兩成麼,就得看自己的時運了。
想到這些,她即刻便更衣,喊人備車去趟總兵府。拜見包頭府現任的總兵佟佳·揚古,這種籌措軍糧的事兒,他應該能跟這次的糧臺總辦說得上話。
第三十四章
再說濟蘭;佟玖出去不久;便命富察姐妹備車更衣;穿戴停當後去了吳氏的酒坊。
這幾日佟玖不在時,酒坊前面多是華景賦監工,後邊是虹筱跟金家嫂子帶人幫著操持。
濟蘭下了車,站在門口立了一下,看著坊前過往的行人和相鄰的店鋪。微微點了點頭;對富察沁道“別說;這個位置開個酒坊;還成。”說著邁步向裡走著,稍加讚賞的道“這孩子;倒是幹什麼像什麼啊。”
“您啊,別一口一個‘孩子';的喚姑爺。”富察沁無奈“您總如此不管不顧的,他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
想到佟玖時不時的彆扭樣兒,濟蘭輕聲笑了下,覺得富察沁說的不無道理,於是受教的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說,我夫君無論做何事,都有條不紊——。”
正說著,吳氏和虹筱等人從裡面出來相迎,紛紛見過禮,吳氏引著濟蘭進店。店裡木匠正在打櫃檯,華景賦雙手環在胸前,百無聊賴的站在一邊,頭上身上跟做活的木匠般,到處都是木屑。
“景賦也在吶?”華景賦獨來獨往的慣了,濟蘭知她人不錯,為佟玖辦幾個事不惜出生入死,主動跟她打著招呼。
華景賦頷了下首,算是跟濟蘭過禮,濟蘭對虹筱道“景賦這般愛潔淨之人,弄成眼下這副尊容。告訴你們家哥兒,得多打賞些酒錢才是呀。”
虹筱剛把自己的帕子強塞給華景賦,聽得濟蘭玩笑,知她今天應該是有些興致,故而扯上吳氏調侃道“那是自然,吳掌櫃昨個兒就說了,以後別的不敢做主,我們這夥子人喝酒肯定管夠。是不是,吳掌櫃?”
吳氏笑著點頭,稱是。
濟蘭等人又去瞧新建好的酒窖,裡面擺著的大酒缸、小酒罈等釀酒器皿一應俱全,後門兒幾個新僱來的酒保正搬運碼著大包大包的高粱。
“現下,萬事俱備,只待前面裝飾完就能開張啦。”虹筱跟濟蘭介紹著酒坊的情況,濟蘭又看了看,問吳氏“取了個什麼名號?”
“夫人請到後面用茶罷。”吳氏請濟蘭向後院走,回道“酒坊是韓東家的,名字自然要等東家定奪。”
濟蘭進了堂屋,落座。虹筱道“我們哥兒平日裡只會看賬,起名字這檔子事準得犯難。既然今個兒夫人來了,不如,央夫人給起個罷。”
“虹姐兒,酒坊是達正昌和吳掌櫃的產業,我起名字,怕是多有不妥。”濟蘭推辭著道。
“瞧夫人說的,那達正昌是誰的買賣,您跟那人沒幹系啊。”虹筱給富察姐們端了茶。
“嗯。”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