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幫卿塵找東西。”
“花媚奴的孩子是保不住的,你還這麼費心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藥方做什麼?”她抬手掠過垂下的髮絲,在指尖纏繞。為了這個賤種,連久不出王府的無痕都親自出馬,卿塵對那個女人真的動了感情。
“你又是怎麼知道?再說了我找我的,你不用操心,還是快點回去。”他懶得多說什麼,只顧著翻閱著典籍。
蘇靜婉卻不死心的走到他面前,“火蓮的毒無藥可醫,如果不是你救了花媚奴,那個女人也許早就死了!”她有些惱火的說道。
她一早就安排好讓大夫作假,騙說花媚奴懷孕,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有了身孕。她早就知道卿塵用拿花媚奴試藥,連番的追捕卻不單單是因為她是他的藥引子。
當她聽說,卿塵錯手讓有了身孕的她被火蓮咬中的時候,一絲希望又重新浮現在心頭,只要花媚奴死了,卿塵就會回到她的身邊,因為只有她手上的藥,可以延緩卿塵心目中最在乎的那個人的性命。
可是,這一切都被無痕破壞了。
“你真是殘忍,即使花媚奴死了,軒轅卿塵的心中也不會有你,你爭了又有何用。”無痕說話間又翻閱完一本。這個女人太鼓譟,有她在這裡,他的計劃就要被延遲。
“我是殘忍,所以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談一件事情的。”她不在意被任何人說什麼,她只要軒轅卿塵可以永遠的屬於自己就行,她的個性一向如此,容不得心中的所愛被其他的人佔有。
“快說!我很忙。”他有些不耐煩。
“其實師兄你也沒辦法救那個孩子吧。”她臉上笑容燦爛,如果連無痕都沒有辦法,就真的沒有能救了。
“你又想做什麼?”無痕微微皺眉頭,蘇靜婉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他也明白即使自己救不了花媚奴,她也不會放過她們。
“我想做什麼你也不用管,我只是事先和你說一聲,我們各不相干,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還請師兄不要插手才好。”只要沒有無痕,花媚奴的性命就捏在了她蘇靜婉的手中。
“你不怕卿塵知道會殺了你。”蘇靜婉想什麼,無痕知道的一清二楚,多少次她都是這麼做了,不過只要不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不想公然的與她交惡。
蘇靜婉笑的眼睛如彎月一般,“他不捨得殺我,如果沒有了我,卿塵的心肝寶貝能殘存著一口氣活到現在嗎?”
她沒有說錯,窮盡數年他也沒有能找到根治的方法,只能靠藥物暫時讓那個人活著,卻也撐不了多久。而且唯一的火蓮也失去,現在大概只有卿塵一個人還抱有希望。
蘇靜婉見無痕沒有說話,輕笑著。“說定了哦,師兄不能返回!”她嫋娜的身姿一轉,翩然而去,只留下一臉黯然的無痕呆愣的看著手中的典籍。
81
雪,翩然而至,如同扯絮般,漸漸落得大了,地面積下薄薄的一層,入了夜下的越發的張狂來,皚皚白雪茫茫一片,在清冷的夜空中泛起一層青色的光芒。
漆黑的屋裡,火盆中的炭燃的正旺,偶然發出“啪”的聲響,火星爆起跳躍在空中,瞬間隕落。
軒轅卿塵站了有些時候了,眼前片刻沒有離開床上側身而臥的人,一連幾天玉辰宮裡都沒有掌燈,屋中即使有著暖人的火盆,他還是覺得沒來由的冷。
床上的人,呼吸平穩,一身單薄的衣衫,倔強卻又孤單的環抱著自己,將身子微微蜷縮著,偶然傳來的一聲咳嗽,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真是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但也符合了她以往的性子。想到這裡,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將一旁的錦被拉起替她蓋上。
“唔。”她發出一聲低喃,眉間蹙起,媚態的五官也因此皺在一起,在睡夢中你也睡的不安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