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忽然抬起頭來,一對紅紅的眼珠望著雲蕾,道:“雲姑娘,你—你好美啊!我是拍馬也追不上呢。”
雲蕾一怔:“什麼?”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朝雲蕾的臉抓了過去!
她似乎練過功夫,這一下出手,竟是快如追風!
雲蕾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女子此時竟會向自己下毒手。
幸而她應變極是機靈,抱著姬瑤冰平掠數尺,那女子的那一抓落了個空。
這一突變誰也沒料到,荷風怔了一怔,忙抱住妹子道:“青梅,你怎麼啦?雲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怎麼向她出手?”
青梅一抓不著,忽然大哭起來,叫道:“我才是這城裡的第一美人!她憑什麼比我漂亮?我要毀了她!”
她拼命掙扎,狀如瘋狂,荷風武功本比她高,這時竟然幾乎抓不住她。他又氣又急,連連叫道:“青梅,青梅,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小姑娘,你最乖了對不對
花抱月忽然一掠而來,伸指遙遙一點,青梅瞬間軟倒。暈了過去。荷風吃了一驚,忙護住妹妹:“主人,不要傷她,她—她不是這樣子的。”
花抱月並不理他,手一伸,已搭上了青梅的脈門。
荷風這才知道主人是在檢視妹子的傷勢,嚇得不敢再言語。
小心翼翼地望著花抱月的神色,只盼能從花抱月的口中蹦出個‘無妨’的字眼。
花抱月好看的眉毛顰了個死緊,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似乎是甚是疑惑,忽然望向荷風,冷冷地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妹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荷風一呆,道:“她……她在林員外家做丫鬟啊。”
旁邊一個聲音說道:“她早就不在我這裡做啦,如今她可是城中伊香院中的花魁……”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胖胖,衣飾華麗的老頭,正是林員外。
荷風心裡一震,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妹子,怎麼也不相信一向乖巧的妹子居然做了那種行當。
倒退兩步,撲通坐倒。
只聽旁邊又有人冷冷說道:“如今已經不是花魁啦,昨兒我伊香院來了個叫媚瞳的女子,生生把她比下去啦。”
說話的是一個打扮頗為妖豔的女子,這女子一臉的幸災樂禍。妒忌之意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媚瞳美是美了點,但她的嗓子可是難聽極啦。公鴨似的,嘎嘎叫!”
旁邊另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不屑地說。
“是啊,是啊,媚瞳嗓子難聽不說,還穿著一身大紅衣服,俗氣死啦,真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見了她像見了寶似的。”
又一個女子滿臉不忿走了出來。
雲蕾初聽她們爭風吃醋的說些沒營養的話,心中頗為不耐,聽到她們最後一句,心中忽然一動。暗道:“她們口中的媚瞳難道是被那妖怪附身之後的姬師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抱月忽然抬手一點青梅的後背。
青梅哎喲一聲醒了過來。花抱月把一張俊臉湊了過去:“小姑娘,你最乖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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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幾乎有點短路
對著這樣一張美的冒泡的俊臉,青梅的大腦幾乎有點短路。
吃吃地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花抱月微微一笑:“你很嫉妒媚瞳對不對?你對她做了什麼?”
青梅本來還沉浸在花抱月的笑容裡回不了神。
聽到媚瞳兩字,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這賤貨除了一張臉能見人之外,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憑什麼奪我花魁的名頭?我—我氣不過,找她理論,卻被她咬了一口,然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