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在一個木架上滴溜溜地旋轉。雲蕾一看到這個人,微微呆了一呆。
這人身穿一件深藍的寬鬆衣衫,身形高大,打著一雙赤足,漆黑的長髮披散肩頭,這人面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五官似立體雕刻的一般,深邃而俊美。看模樣,他年紀極輕,也就是二十歲上下。
軒轅水洛一跑進來看到他的模樣頓時呆住,瞪大了一雙水眸,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夕迦師父?”
那藍衫人看著她,目光如一潭深水,淡淡地點了點頭:“水洛,二百年沒見,你不認識我了嗎?”
軒轅水洛好奇地圍著他轉了兩圈,咯咯笑道:“咦,師父,還真的是你耶!你們人類不是容易老嗎?你瞧瞧當年的小猴子師弟都老的不成樣子了,你怎麼還是二百年前的模樣?俊美的不像話。”
雲蕾見她對她這位師父說話極是隨便,語氣不像是師徒,倒像是無話不談的哥們。頗覺納罕,不自禁多看了那個夕迦一眼。知道他樣子雖然年輕,其實歲數已經很老。幾乎要趕上自己的師父了。
相對於軒轅水洛的雀躍,夕迦法師卻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淡然樣子。他微微點了點頭,道:“水洛,你還是老樣子,調皮的不像話……”他雖然是以斥責的語氣說出這話,但神態間卻流露出一絲寵溺,似乎是很嬌慣這個寶貝徒弟。軒轅水洛吐了吐舌頭,道:“師父,你也還是老樣子呢,不但相貌沒變,性格兒也沒變,像一座大冰山,咯咯。”她咯咯地笑個不停。顯見對這位師父沒半分徒弟該有的尊重。
夕迦掃了一眼張丹楓和雲蕾,目光中忽然似有亮光一閃,刀鋒般銳利,緩緩地道:“這兩位是……”
張丹楓唇角含笑,一抱拳道:“在下張丹楓,這位是我的朋友雲蕾……”
夕迦神色一動,微眯了眼睛,喃喃地道:“張丹楓?你便是張丹楓?傲日神教的少主?”
張丹楓聽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頗有些訝異,微微笑道:“原來大師也知道在下微名的。”
夕迦淡淡地道:“在下雖地處邊陲,但對張公子大名卻如雷貫耳。果然是英雄年少啊。”他上下打量了張丹楓幾眼,神色忽然微微一動,又看了軒轅水洛一眼,眸光忽然加深,有些深沉難懂。
雲蕾性子較急,她又擔心張丹楓身上的蠱毒,這時忍不住道:“大法師,我這位朋友……”她正想開口詢問這夕迦法師能否解得開這獨情蠱毒,不料話沒說完,夕迦法師便擺了擺手,淡淡地道:“天色不早了。你二位還是先去歇息一下。”輕輕一搖手邊的一隻銀鈴。
或許,為師可以幫你…… ;(35)
叮咚咚,伴隨著悅耳的銀鈴聲,那麻益圖疾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施了極其怪異的一禮:“師父,有何吩咐?”
夕迦微一示意道:“這兩位是貴客,你要好好招待。我和你師姐有些話要說,你先帶他們下去罷。”
雲蕾一怔,正想再說些什麼,張丹楓卻一拉她的衣袖,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叨擾了。小笨仙,我們走。”
夕迦微微點了點頭,目送張丹楓二人離開,眸光中忽然有一絲痛苦閃過,但轉瞬既失,軒轅水洛站在他的身後,自然看不到他有些異樣的表情。
直到張丹楓二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見,夕迦法師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位張公子身上的獨情蠱毒是你下的罷?”
軒轅水洛嚇了一跳,隨即笑道:“咦,師父,多年未見,你的本事又大了不少哦,我這獨情蠱毒無色無味,而那位中蠱的張公子面上也沒有帶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夕迦法師卻不回答她的廢話,看了她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你真是胡鬧,這獨情蠱也是可以隨意亂下的嗎?它對你也是有極大妨礙的。”
軒轅水洛本來一直頑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