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並沒有多麼看重。
女人聽了面色淡然道:“當然可以,想租多久就多久。”
“那價錢……”
“按照客棧價錢,怎麼樣?”
“……嗯,那看看房子吧。”
三言兩語就談成了一樁買賣,呦呦還在發愣,忽然間發覺自己住的地方就已經選好了,因而大感有趣。
主人客人互相通報了姓名,袁來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肖白,不得不說,這個名字和她很相稱,她的衣裳是白色的,肌膚更加雪白的有些耀眼,甚至有些不健康的蒼白,袁來看了眼肖白一直撐的傘,心想或許這個女人很少曬太陽吧。
“那就走吧。”
肖白邀請道,卻見袁來問道:“這就走麼,我以為你來這裡有事。”
如果拉客人是肖白的目的的話那她幾乎就要成功了,不過再愚蠢的人都不會這樣認為。
“沒關係,本來是要等一個人,不過現在不用等了。”肖白淡淡一笑。
“為什麼?他沒來?”
肖白搖頭,衣裳輕擺,道:“來了,又走了。”
袁來點了點頭,沒有深究人家的私事,肖白走在前頭兩個人就跟隨於她身後。這斷橋無疑是很長的,一般人到橋上來都要騎馬坐車,少有步行,袁來之所以降落於此更多的是想領略一下斷橋風光,但是如今有了肖白這個打算就只能暫時放棄,奇怪的是肖白也沒有駕車前來,於是幾個人只能快步地走了一陣,等看到橋上奔行的人以及車馬,肖白招了招手便叫來一輛馬車,付了些錢三個人便坐車來到滄浪河兩岸,這兩岸村鎮其實也是臨江派的產業,平日本地居民很少,大半竟還是臨江派弟子的親屬居住於此,如今卻依然極為熱鬧,從大啟四面八方趕來的修行者們拖家帶口鮮少獨行,於是當那些人大舉入侵這臨江小鎮,這片地域也就熱鬧了起來。
走在大街上袁來隨處可見行走的修行者,大半都是少年和青年,卻是和普通的市鎮有些不同,也有些相同之處。
同樣有煙火人家,本地的居民幾乎同一時刻化身客棧掌櫃,那外來的人漸漸將那小鎮的所有房屋填滿,當所有的房屋都住滿的時候,天鼎大會也就要開始了。
本來袁來應該是遲到的人,卻被道林以白鶴相載,當他到來的時候竟然不算很晚,即便如此那往來旅人也足夠讓他心驚了。
如今,這臨江小鎮是一座充斥著修行者的地方,在這裡普通人反而是稀少的。
“這就是你們的房子了,怎麼樣?”
肖白帶著他們走進了一個大大的四合院落,她指著院中北面的一間房說道。
院子幽靜卻不清冷,金菊燦爛,果樹飄香,袁來和呦呦相視一眼,都看出了互相眼中的滿意之色。
“那麼,接下來你就是我們的房東啦。”袁來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肖白顯得很開心,她一邊替袁來掃了掃房門前石階上的落葉,一邊指著院子西邊的一間房道:“那是另一個租客,也是參加天鼎大會的,你們可以去走走,那人還不錯就是有些酸腐。”
“酸腐?讀書人?”
“是啊,讀書人。”肖白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北面的另一間房道:“這是我的。”
袁來四下裡觀看卻發覺還有一間東邊的房屋空著,便問道:“那這間呢?”
“還沒租掉啊,不過眼看著日子快到了,想必今天或者明天就要租出去了。”
肖白輕鬆說完,便客氣地告辭,依然撐著她那把傘轉身出門去,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去尋找那剩下一間房的歸屬,太陽高懸,時間是正午時分,當她離去的時候,陽光被那把傘阻隔在院子地上投下了一個扁圓的陰影。
“真是個怪人。”呦呦吹了口氣,吹走了不知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