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趕緊錯位,連著擺手道:“老爺子,咱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一杯我們一口乾了,往後的日子還得靠您老幫襯著呢。”
孫福成自覺嘴笨,聽得只是頷首笑了笑,接著又是一口乾。
這頓飯人雖少,卻也吃的熱乎。
三人鬧鬧哄哄的,敘說著小時候的吃食、景物,講著那個年代的一個鞭炮、一串糖葫蘆、一什棉花糖、一個紅薯、一粒花生,過年的一件新衣服,過節的一頓白米飯,講過去的嬉笑,講曾經的輝煌,講以往的落魄。
更多的是講現在從困境裡走出來了,出人頭地了,不容易…
喝著喝著,煩惱已去的三人都喝開了。
尤其是輝嫂,比以往任何時刻都熱情,一杯一杯的啤酒,差點把張宣和孫福成兩個大男人灌壞了。
飯後,三分醉意的張宣直接給他們在這個酒店開了兩間豪華房。
自己也要了一間。
然後三人各回各房,洗完澡,倒頭就睡。
心敞亮,心自在,這一覺睡得舒服。
時間悠悠。
當張宣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然西斜,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酒店的房客越來越多了,外邊走廊上時不時走過一陣歡聲笑語。
“老弟,醒了嗎?”
就在老男人半坐在床頭迷糊之際,聽到了敲門聲。
“醒了,嫂子你等一下。”張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也是緊著穿衣下床。
開門,關門。
張宣把兩人放進來就問:“嫂子,今天又不做事,你們咋不多休息會?”
輝嫂把圓滾滾的揹包放下就笑說:“睡了幾個小時就夠了呢,再睡怕晚上睡不著,影響明天做事。”
話到這,輝嫂指著揹包對張宣說:
“老弟,這裡面是759萬。連同上次的326萬,剛好湊夠這批罰沒物資的所需總額1085萬,你數數,看對不對。”
“行。”
張宣看到這熟悉的揹包就知道里面都是錢,也知道他們倆要辦正事了。
應一聲後也就不再客氣。
老樣子,他對錢從來不打馬虎眼。從來是公是公,私是私,做的坦坦蕩蕩。
在兩人眼皮底下提起揹包,走到床邊,拉開拉鍊,開始一摞摞往外掏錢。
一萬。
兩萬。
三萬。
…
七十五萬。
望著床上一次攤開的75萬, 張宣除了核對數量外,還會隨即抽一些檢視真假。
十多分鐘後,75萬數目對,真偽也對。
接著他開始數那一把零散的錢,一路數過去剛好90張一百的。
9000也對數。
對著滿床的錢發了會呆,張宣從中拿出5摞,也即5萬給了輝嫂。
然後囑咐說:“嫂子,這5萬你幫我帶回去,給我老媽。家裡那些錢建完別墅可能就所剩無幾了,需要拿點新錢安她人家的心。”
輝嫂接過錢就滿口答應道:“好,你放心吧,錢我一定親自交給舅媽。”
張宣笑著點頭,然後又對著滿床的錢瞅了瞅,才開始收錢,一把一把歸攏到揹包裡。
末了對孫福成說:“老爺子,明天還得麻煩你一趟。”
聞言,孫福成那死寂的臉上擠個短暫的笑,默默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