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一金家女弟子忙開口辯解:“澤蕪君,請容辯解,我家公子絕對沒有對藍夫人不敬之意,純屬,純屬……”想到剛才那兩個金家弟子說的話,她的臉也有些紅,說不下去了。
背後貶謫別人本就是錯,更何況對方還是藍家的宗主夫人。
不見剛才的話一說出來,莫說藍夫人的弟弟魏公子又紅了眼,就是一貫好脾氣的澤蕪君臉上都沒了笑意,藍二公子看向他們的目光也犀利的很,甚至就連藍家的弟子也都怒目相對。
“我是問,那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藍曦臣冷著臉又問了一次。
氣氛凜冽,無人敢開口說話。
片刻,藍曦臣閉了閉眼:“看來是真的了。“仙門百傢俬下里嘀咕,阿雪孤女出身,配不上他的話,他也有所耳聞,他知曉後雖然生氣,但因是私下裡,從未當面,也沒有證據,秉承著家中君子訓誡,並不能去計較。
因此,他的心裡一直都覺得有些愧對阿雪,如今被人挑開,他的心中可以說又驚又怒。
寬大的衣袖下,手都抖的,面上卻還又開口問了一句:“金公子可有辯解之話?”
金子軒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為人雖然矜傲,但並不是不懂世故,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說是魏無羨先管的閒事,但歸根到底是他們金家理虧,背後說人閒話,還被人弟弟當場逮到,怎麼看都不佔理?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當的話,金家和藍家說不得就要交惡了。
“既是沒有,那就請金公子帶著金家弟子即刻離開,雲深不知處廟小,留不得你們金家子弟。”藍曦臣如是的開口說道,“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告之金宗主,希望金宗主能給我們藍家一個交待。”
眾人一聽這話,當即有些譁然。
雖然說他們在看到澤蕪君臉上沒了笑意後,就知道,這件事怕不是抄寫家規或是打戒尺就能瞭解,但也沒想到這般嚴重。
居然已經上升到兩家。
甚至澤蕪君更是直接出言,把人趕了出去。
經此一事,藍家和金家即便不交惡,怕也要生出隔閡。
江雪看著眼圈都氣的有些紅的魏無羨,心中貼燙的同時也心疼他,柔聲安慰說道,“……狗咬了你一口,我們總不能也咬回去,好了,阿羨,我們不生氣了。”
至於金家,算什麼東西,小辮子一抓一大堆,比起溫家還不如。最起碼人家溫家壞的光明正大,不似金光善那樣,畏畏縮縮,牆頭草一個。
這話也太毒了一些吧。
眾人聽到江雪這話,忍不住腹誹,只是看著藍曦臣依舊冷著的臉,誰也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