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很多。
所以,
本來他們就更忙了。
車上的炸彈碎片一定是乘客帶過去的,所以公交車上的乘客就成了重點排查的物件,江雪也因此開始忙碌起來。本來只需要確定死者的身份和一些基本的資料,但眼下卻要重點排查,資料能有多詳細就要多詳細的。
“阿雪,忙完了。”葉倩也拿著資料夾剛好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開口打招呼說道。
江雪點點頭:“差不多了,暫時沒我什麼事。對了,你們這詢問可是有結果了,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沒?”
“還沒有。”葉倩聳了聳肩回答,“家屬都已經詢問過,都是很普通的老百姓,本本分分的那種,素日裡頂多也就是和人有些口角關係,還不至於在車上放炸}彈。再說了,他們這一車子的人,從他們的資料看來,他們生活中不應該會有什麼交集,也不存在矛盾,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帶炸彈上車。”
也難怪公交車會被炸成那樣。
兩人說這話,就看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坐立不安的坐在那邊,手不斷的攪動,三五不時的就看向審訊室那邊。
死者馬國強的前妻劉彩彩。
江雪在看到對方的時候,立刻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並且把她的一應資料給調了出來。這馬國強是公交車上的乘客之一,也是遇難者。
馬國強,今年五十三歲,在十多年前,馬國強因為騎三輪車不慎撞死人,還肇事逃逸,跑了幾年,最後還是被抓了,被判入獄,妻子也是因此和他離了婚。他和前妻有一個兒子叫馬小龍,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唸初中。
因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又是在農村裡,馬小龍便被人看不起,說他爸是殺人犯,再加上還要賠償死者家屬的民事賠償,母子倆生活的艱難無比。
劉彩彩便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地也包出去,母子倆搬到嘉林生活。
日子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按道理來說馬國強是個有前科的人,他的話,是那個炸彈犯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更何況,根據其他乘客的供述,對方上車的時候還帶著一個蛇皮袋,裡面保不齊裝的就是炸彈。
但江雪卻覺得不會。
馬國強好不容易才出獄,且她也查了對方在牢裡的表現,表現良好,兒子那邊雖然沒有去看過他,但前妻卻固定每年都會看他,而且聽他的獄友也說,馬國強在獄中的時候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他前妻和兒子,連累他們到現在都還受罪。
在即將出獄的時候,還和他興致勃勃的說過以後的生活。
要回到老家,把家裡的地打理好,還有塊沙地,他要種西瓜,他種的西瓜很甜,他兒子最喜歡吃了。
後來他出獄前,前妻過來看她,約莫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馬國強回來心情就不大好,一直都念叨對不起兒子,對不起前妻之類的話。
綜合這些情況看來,
馬國強既然心裡深深覺得對不起前妻和兒子,那麼他應該不會在犯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坐牢多年,並不具備具有炸彈的條件,從各方面來說。
他自己小學畢業,自己製造的話,沒那個本事,若是買的話,他才出獄不到半年的時間,可以說沒錢也沒渠道。
而且相對於馬國強來說,江雪覺得那個叫陶映紅的死者嫌棄會更大一些。
原因也簡單,她曾是一名老師,而且還是化學老師,目前也是在一家化工廠工作,可以說她是全車最具備可以□□條件的那個人。
‘砰’的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走神,沒注意到,你沒事吧?”
沉浸在思考中的江雪,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被人撞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