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所說的花兒紅休閒店還真不容易。
陳爾林清楚地說是花兒紅十元休閒店在紅衛街的中段,想必應該有牌子,要不然怎麼叫花兒紅呢?白梅邊開車邊琢磨還邊四處張望,將車緩慢駛向紅衛街中心。
車多人多,寶馬駛向紅衛街中段時,白梅只顧眼睛搜尋花兒紅的招牌,一不注意,就聽呯的一聲,與一輛疾馳的銀灰色寶馬740給撞上了。
都是寶馬,左前燈與左前燈相撞,x5是suv型,740是緊湊型,x5比起740來要高大,自然740受損多些,不過也就是都撞壞了左前燈而已,不算嚴重,兩匹寶馬甚至連方向盤裡的安全氣蘘都沒開啟。
“***逼,瞎了你狗眼,怎麼開車的?”寶馬740上下了一個高大彪悍的男人正是龔保虎,這輛寶馬740是龔保龍的備用座架,一般龔保龍出差時,龔保虎就會拿來用。
龔保龍在青雲派出所找所長陳開欲將劉俊開罪未果,回去途中接到廠辦電話,第二天要參加廣州的一個藥品廣交會,當天下午便乘飛機飛廣州了。
次日晨,龔保虎開著寶馬740經過紅衛街正準備開到廠裡跟包裝車間新來的農村清純妹子炫耀下,看能不能打動個把“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腳踏車上笑”的打工妹。
看慣了大哥龔保龍開著路虎在紅衛街上橫衝直撞的龔保虎,開起寶馬車來也是想怎麼開就怎麼開,社會車輛見了都唯恐避之不及,在鬧心村,在紅衛街,村長龔氏兩兄弟那就是一家獨大,算是一霸了,沒人敢惹,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要不是白梅只顧著眼睛望尋馬路兩邊的花兒紅,或許還能避上一避,要是龔保虎按著道兒走,兩輛寶馬也不會對撞,但總的來說,白梅是按道靠右行駛,又開的很慢,而龔保虎完全是一輛車佔了兩條道,而且是佔了左向來車的兩條道,還開得飛快,走的是s型,論理是龔保虎將白梅撞了,龔保虎是全責。
可是,在鬧心村的地盤上,誰個敢與村長家的二公子論理呢?龔保虎下車開口大罵,上前就要拉開寶馬x5駕駛室的車門欲將白梅扯出來。
白梅嚇得不輕,也氣得不輕,不敢開車門,只將車窗降下半格,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開車不遵守交通規則,違反交規撞了人,不但不道謙商量解決問題,居然巔倒黑白反過來誣賴別人。你什麼人嘛?報警就是了,不就是交通事故嘛,按責理賠就是。”
龔保虎愣了下,好漂亮一個妞,還挺能說,飄飄長髮,瓜子臉蛋兒,眼睛水汪汪的,好熟悉的一張明星臉,聲音還特他媽好聽,好象是哪兒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妞居然開著寶馬x5,要是能讓人x下就爽了,哪怕就x5下,“按責理賠,說得輕巧,你賠得起麼?你給我下車,說怎麼賠吧?”龔保虎見白梅的瞬間,也僅僅是對白梅yy了下,忽然想著把大哥龔保龍的備用寶馬給撞了,要沒個說法,大哥廣交會會來還不把他踢死,必須得用蠻力將這個女的給鎮住,媽逼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居然開得起寶馬x5,一看就是小三,這種女人有錢但不光彩,好訛。
“下車。”龔保虎大喝。
“我不下車,我報警。”白梅才不會傻裡吧嘰的下車呢,遇到這種不講理的社會羅漢,下車就是白捱打,還有可能被劫持,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做記者的,這樣負面的新聞見多了。
龔保虎一聽要報警,心裡慌了,想象得到女車主報警打110後,又是那個青雲派出所的那個自以為秉公辦事的難纏的女副所長腰小青接警,肯定沒有好結果。
“你他媽還敢報警,看我不砸爛你的車。”龔保虎彎腰撿起路邊一塊破磚頭就要砸寶馬x5的窗玻璃。
坐在車上不敢下來的白梅,見龔保虎撿起磚塊就要砸車打人,一下就懵了,見過無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