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就沒法兒說理了。最大的可能結果就是花家婆媳打夠罵夠便在眾人的勸說下氣忿忿的走了,而她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即便她最後拉住她們說理,可她一個姑娘家跟人如此動了手又能傳出什麼好聽的名聲?
可就是連澈那麼擋了一下,手掌上見了血,一下子就令劉氏施展不開,也才有了後邊的事。
連澈這都是為了她。
連澈抬頭笑笑,搖頭道:“姐,我沒事的,就是擦破了點皮!”
“你啊,”連芳洲柔聲笑道:“用熱水洗一洗,用帕子包一包,上點藥,這幾天別碰水,也別弄別的,小心感染了傷口!”
家裡頭有阿簡隨手採回來的不少草藥,教他們幾個一一的都認識了,連芳洲都曬乾了細心的收著備不時之需。
“是啊三哥,你這雙手是要讀書寫字的呢,可不能傷著了!”連芳清也笑道,幾個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連澈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去端熱水,你們等著!”三姑奶奶說道。她心裡可是對連芳洲完完全全的折服不已了,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吵架還可以這麼吵的!對方完全不能招架啊。
三姑奶奶卻忽略了連芳洲是完全佔理的一方,而且,連芳洲也在賭楊淮山好歹算是個君子,賭他不會撒謊、不會耍無賴。
三姑奶奶打來了水,連芳洲細心的幫連澈清洗,阿簡早已將草藥碾碎在一個粗陶小碗裡,用熱水潤了潤遞給連芳洲。
連芳洲抬頭看他,四目相對,阿簡衝她點頭笑了笑,目中的關切不言而喻,連芳洲感激的笑了笑,輕輕點頭示意無妨。
阿簡便沒再說什麼。
連芳洲將草藥敷在連澈手掌,用乾淨帕子為他包好,便叫他和連芳清兩個自己玩去。
她輕輕嘆了口氣,站起來倒水喝。
“今天你還要出門不?”三姑奶奶過來收拾盆子問道。
“當然要出門!今天還得上縣城裡一趟!我先去一趟里正家。”連芳洲說著看向阿簡。
她為什麼要不出門?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光明正大她怕什麼!
還不等她說,阿簡便笑道:“那你歇一會去吧,等會我去套車。”
“嗯!”連芳洲一笑,又向連澤笑道:“你也跟著阿簡去套車,學著點。”
“知道了,姐,我一直都跟阿簡哥學著的!”連澤點頭說道。
連芳洲讚許的笑笑,便專心喝水不說什麼了。
耽擱了這麼一場鬧劇,眼看快到午飯時間了,連芳洲不再猶豫,簡單的收拾收拾,揣著錢袋子便往裡正家去。
花家婆媳把事情鬧得那麼大,村裡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包括牛氏。
看到連芳洲來,牛氏就是一愣,忙笑道:“喲,芳洲來了啊!”語氣竟比平日客氣了兩分。
“嬸子好!里正叔在嗎?”連芳洲一如既往的笑得親切面不改色,心中暗笑: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惡人更容易得到尊重嗎?想來經過前兩日一次、今日又一次,這村裡沒幾個人敢輕易招惹她了吧?
“是芳洲來了嗎?快進來吧!”張里正在裡邊聽見了便道,聽起來倒是跟以往一樣。到底是個官,見過世面的。
“我還以為你晚上才會來呢!這時候也好,差不多齊活了!”張里正笑著揚了揚手裡的記錄畫押的冊子。
“這幾天勞里正叔費心了!”連芳洲感激的笑道。
牛氏也走了進來,聞言嗔了張里正一眼向連芳洲笑道:“你這話啊還真是的,這兩天我們當家的是天天捧著這勞什子不離手,我們家門檻都要被那些來來往往賣的人給踏破了,我們當家的又是過秤、又是著人畫押,忙得不可開交……”
“行了行了,你怎麼那麼囉嗦!餵豬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