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顧曉扭頭沒有看到自己的師父,忽然間覺得心裡有點難受和失落,哪怕是身旁坐著自己喜歡和喜歡自己的人,依然控制不住自己那淡淡的憂傷,她腦海中回想起師父對自己的叮囑。 “今日你嫁人了,便是另外的人生了。以後為人妻,為人母就不能任性妄為了,也千萬不要往回看,一定要往前看,往後的日子才有奔頭。” 顧曉的左手下意識握緊了謝盛的手,而右手抓緊懸掛在腰間的儲物袋,這是今天早上師父親手交到自己手裡的,裡面裝著只有名字,卻沒有面龐記憶的雙親遺物,此時此刻的她內心五味雜陳。 一旁的謝盛也察覺到了顧曉情緒上的變化,反手將顧曉的手握住,被他溫熱的掌心蓋住,握緊,一點一點拉了過去。顧曉轉過頭,靠在那寬闊的肩膀上,向上看著他英朗清潤的側顏,整個人都漸漸地心安。 彼此的情意如水般純淨透明,心有靈犀,無需過多的言語表達。若說還有什麼心底的企求,那就是希望這樣安寧純粹的時光能夠再長一些,再久一些,就這樣相依相偎,永恆在最好的年紀,最美的容顏,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離不棄一輩子。 謝盛轉頭輕嗅那帶著芳香的髮絲,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姑娘,輕聲開口道:“曉曉,我可能給不了你全世界的溫柔,但有個詞叫:盡我所能。” 顧曉聽後整個人心安許多,朝著謝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遠處的阮長老看到破涕為笑的徒弟,不知為何,其心境忽然就圓滿了。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終之所歸。她有種直覺,自己哪怕不需要寒冰幽蘭的輔助,在結丹的時候也不受心魔絲毫影響。體內從火烈鳥精血石之中煉化的那一絲天雷,已經在丹田氣海之中漸漸孕育發芽,阮長老倒是期待起來,自己結成金丹後會是什麼型別的金丹。 浩浩蕩蕩一群人從風雷城出發,八百里的距離,以飛車的速度不足兩個時辰就能到達,可這著實不小。 沿途那些膽大些的鳥獸被他們的飛車驚得四散奔逃,它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而有些膽小的鳥獸則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它們不知道這些陌生的生物會對它們做些什麼。 沿途路過許多仙凡混居的城鎮和坊市,這些地方充滿了生機和活力。人們在這裡安居樂業,過著幸福而又平靜的生活。可是,當飛車駛過的時候,他們也會感到一陣驚恐和不安。 那些小勢力的管事或者供奉紛紛出來檢視,找相熟的散修打聽情況。看夠熱鬧的一些散修有些逐漸脫離隊伍去忙自己的事,也有些與出來檢視情況的修士交談,侃侃大山,套套近乎。當然也有聽聞事情經過的修仙者加入這浩浩蕩蕩的人群,隊伍人數不減反增。 一個多時辰過去,終於臨近謝家所在地,謝鼎身為老祖掐算好路程和時辰,早早就帶人站在家族駐地的廣場上靜候送親隊伍的到來。 時不時與身旁的老兄弟們交談幾句或轉身叮囑一下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後輩,畢竟今天送親隊伍中許多人的身份皆不簡單,已經知道彩雲宮阮、張二位長老會親臨,風雲宗和合歡宗也會派使者前來賀喜。而且還會有百來人的風雲宗和彩雲宮弟子隨行。就這陣容豈容謝鼎這位築基尊者不重視。 現在已不僅僅是一場婚禮這麼簡單了,是一次向外擴充套件人脈的機會,明面上結交了東洲三大宗門,背地裡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可以讓謝氏家族直接跨上幾個臺階。 在修仙界混,本身講究的還是人情世故和背景靠山。 等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許多人都等的有點焦躁起來,特別是家族裡那些年歲尚小的孩童,早已不耐煩的東張西望,要不是前面有祖老太爺站著沒動,他們早跑沒影去瘋玩了。 好在也沒有讓眾人等太久,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小點,肉眼可見的速度朝這邊飛來。 等大家完全看清楚後面的送親隊伍之後,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陣容是不是有點兒大啊!這哪裡送親隊伍,跟不知情的人胡咧咧說是宗門大戰派出的人馬,估計都有人信。 不過作為主家的謝鼎內心深處則不一樣,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