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份決心書回來,好多呢,幾十份,真讓我們開了眼。”
“莫鳳心!”湮寒三字出口,有如重棒砸在她心上,而隨後丟在桌子上的幾樣東西,讓她徹底無言,“誰給你栽贓?這都是朕親自管你的那些同黨收集來的,若是你還不死心,讓你見見人怎麼樣?”
在水瀲灩的示意下,衛兵押上的人,乍一看見來人,莫鳳心的臉已經有如死灰。
“若是朕告訴你,當初偷走你名冊的人‘神偷雙俠’便是朕和閒王爺,你認為你還有需要辯解的地方,那朕聽著,畢竟你是朕的皇姨娘。”亮出手中的冊子,湮寒冷冷的看著莫鳳心,“這面竹牌,朕也用了不少時日,現在還給你怎麼樣?名冊上的人,朕已經全部詔進京,朕不介意你再找什麼理由為自己開脫,總有對質的時候,你說是麼?”
“你好厲害啊,莫湮寒!”和他遠遠對峙著,一切被揭穿,她反而不懼了,“先皇敢任你為帝,不得不佩服先皇的眼光,你比那個嬌縱的莫紫汐確實聰明沉穩,只可惜你是個男兒身。”
“你老是口口聲聲女子比男子強,你也是女子,怎麼就輸給湮寒了,這不是女兒男兒的問題,有能力,能治理好國家,就是好皇帝,和女人男人有什麼關係。”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頑固,湮寒是男人就不能做皇帝了?她是個女人,就活該尊貴些了?
“你也是個女兒身,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粗俗人!”不屑的一瞥水瀲灩,依然看不起這讓自己感到恥辱的王爺。
“我是女兒身,不過人家提起閒王爺,想到的是我為國家做了多少貢獻,而不是我是男是女,證明在百姓眼中,能讓他們安居樂業的才是值得他們掛在心上的人,我是粗俗,但是我為‘蒼露’立過戰功,守過國土,不知您這高貴人,為百姓做過什麼呢?你除了收刮民脂民膏以外,還有其他的麼?白活了三十多年的米蟲。”狠狠的打擊著對方的高傲,真不明白,除了一個身份外,她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
“魯王,你勾結官員,論罪已經完全可以以結黨營私論處,朕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認了受賄之罪,朕也就將所有人以收受賄賂之罪處理,你交出朝中所任之職,貶你為庶民,留你及全家性命,你不認也行,朕秉公辦理,你應該很清楚,朕剛剛登基,需要整頓朝綱,朕也並不介意拿你開這個刀。”指尖敲打著椅背,一下下,輕微的,卻似陣陣拍在莫鳳心的心上。
“魯王,大家彼此心知,若追查,絕對不是賄賂罪如此簡單,你是皇上親姨,已是對你網開一面了。”踱步到她面前,水瀲灩好聲勸著。
眼睛猛的狠狠瞪著她,通紅的眼眸中滿溢的不甘和恨,突然伸手一扯水瀲灩的身體,措不及防的水瀲灩直接被她抓到身邊,反手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貼上了水瀲灩的脖子。
“你們姨甥串通一氣,想讓我失去地位,你休想,寫詔書,赦免我的罪。”匕首一緊,水瀲灩只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心中暗罵,該死的,一定流血了,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嘴上卻是不緊不慢:“魯王,就算皇上寫了詔,隨時可以再下過的,你拿我做人質,總不能抓我一輩子吧,何況,這裡是御書房,你竟然帶武器,罪上加罪,別再垂死掙扎了,趁皇上沒改變主意,趕緊認了吧。”真沒面子,堂堂元帥,千軍萬馬都衝殺了,居然被個文弱的王爺抓在手裡,回去一定被笑死。
“我不管,你現在就寫,然後馬上命人宣讀出去,聖旨下了,又怎麼會隨意更改,給我寫!”
水瀲灩倒似一點也不在意,如果沒有脖子上疼痛的傷口話,她真的不介意和莫鳳心繼續扯下去,感覺到她已經有些半瘋狂狀態,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別玩了,遞給眼神給湮寒,送上一縷苦笑。
“我寫!”慢慢的提起筆,攤開黃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