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把,回我當初的地方,也許在那雪谷之中,我能找到救命的解藥,只是來回最少十日,而以他現在的狀況,一定撐不住三日。”冰白的指按著她的雙肩。
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差別,十日來回,三日之命,水瀲灩再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只是牽起殷彤焰的手放至唇邊,輕輕一吻,愛憐的為他掖好被角。
“你去,我想辦法護住他的心脈,只是,我不能確定一定能撐住七日。”緊皺的眉,嵐慢慢的開口。
“我留下,試試!”簡短開口的,是一旁的顏暮衣。
“一百兩銀子,回來給錢。”說話的,是推門而入的段楓遙,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糕點,“吃點東西上路,不然你死在路上,誰給我銀子。”
吸吸鼻子,望著燈下一個個俊挺的容顏,自己何得何能,換得如此真心相伴:“謝謝你們!”一一抱上他們偉岸的身軀,擦乾淚水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我一定會把解藥帶回來。”
為了不辜負彤焰曾經的深情,為了不辜負如許男兒的付出,再多艱難,自己一定要把藥帶回來。
大氅批上她的嬌軀:“沒有我們照顧,你自己一切路上小心。”
用力的點點頭,挽起扉雪的手,“我們走!”
清冷的官道上,沒有一個人影,有的,只是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積雪,輕揚天際。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踏破寂靜,如陣陣戰鼓敲在人的心上,由遠而近,雪花迷離間,黑色的馬匹如狂風略過,馬上,是一白一紅的兩道人影。
“扉雪,冷麼?”飛速的疾馳中,片片雪花打上臉打進口中,水瀲灩努力的開口,突然明白,他開始說的看不見,無法掌控馬匹而要求坐在前面,可他挺直的身軀,替自己將大片的寒冷擋住,扯過大氅,將兩人一同包裹,這溫暖的天地,是屬於他們兩人的。
四日的奔走,兩人根本未曾休息,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小憩,其餘時間都在馬杯上度過,終於,比預計的五日提前了一日達到了‘清夢山’。
“扉雪,你所說的解藥在哪裡?”望著眼前一片花山草海,陣陣藥香,那是扉雪曾經精心栽培的奇藥,為了對自己的一句承諾,淡漠如冰的男子隨自己入紅塵,再回到這裡,當初月下那個清冷無言之人,如今卻已是懷抱中的溫暖。
“這裡的都不是,他的命,也許只有傳說中的‘幻影琉璃’才有可能有救,這個東西應該在後山的崖下,只是當初遇到之時,因為無用,我沒有采來,如今,只能再探一次。”
“後山?”一扯他的手,“後山什麼地方,我們走!”
“別急,我拿東西。”匆匆進屋,再出門,手上已經多了一捆麻繩和一雙銀色的手套。
水瀲灩探出頭,眼前是一片平整光滑的峭壁,一眼望不到底,幾朵白雲在峭壁間遊蕩,只這一眼,她的腦袋便是一暈。
一旁的滕扉雪早已將麻繩綁死在樹上,對著她沉聲道,“我一個人下去,你在這看著。”
“不行!”迅速的否決了他的提議,水瀲灩認真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你看不到,若是碰上什麼意外怎麼辦?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這裡我以前常走,沒事,你擔心什麼。”
“不,我就要和你一起下去,說不定有什麼毒蛇猛獸的,有危險,死也要死在一起!”堅決不同意他的說法,固執的有些不講理。
沉默半晌,他一蹲身子,“上來!”
望望深不見底的懸崖,看看他消瘦的身體,水瀲灩有些於心不忍,“我揹你!”
一句話似乎有些觸怒了他,“閉嘴,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自己下去了。”
無聲中輕輕的將身體伏上他的背,“抱緊點,我可不想下去撈你的屍體。”一句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