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寒一跑,就立即說沒有了?”
老道呵呵一笑,輕揚拂塵,“湮盟主的武功,你我皆知,他有時間從容逃跑,料想此女房外的幾名區區守衛又怎麼攔得住他?既然他們是同盟,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跑?”
不屑的一聲冷笑,楊雷年話中的語氣有些怪怪的:“道長,您認為這些旁門左道之人,能與我們名門正派相比嗎?湮寒不願意帶她跑,也許是覺得這個女人沒有武功,帶著是累贅,不如一個人跑來的輕鬆,湮寒已是殺人兇手,還請道長說話注意些,盟主兩字,休要再提。”
“我記得湮寒那日曾在房中說過,此女子不過是他受人所託擄來的,楊二莊主可有調查過此事?萬一真的誤殺了好人,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微微一笑,對楊雷年的怒火視而不見。
“湮妖人早已經證實是殺害我兄長的兇手,道長難道認為他的話還有必要信嗎?”顯然他對武當掌門的地位還是有所顧及的,沒有出口諷刺,要是換做別人,只怕早就安上了妖人同黨的命運。
“既然未曾證實,何不問問清楚,我想我們派眾人廣,查一女子來歷必定不難吧,不妨問問她真實來歷,若是確實是湮寒擄來,則被湮寒棄之不顧亦能得到解釋,若她確實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殺不遲。”一句話出口,水瀲灩突然覺得面前的老道是自己所見過的最可愛的人。
看著走近自己的羽玄道長,水瀲灩不停的打著眼神,看著老道的眼睛裡閃爍的光芒由詢問變成疑惑,再順著自己的眼神逐漸下落,停在自己的腰間後轉為尷尬,水瀲灩已經有些心急如焚,心裡不停的喊著,你這個老道士,這個時候人命關人,你顧忌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
老道突然伸手一拂,水瀲灩只感覺喉嚨一輕,不自覺的輕啊出聲,“我不是魔宮中人。”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欺羽玄道長宅心仁厚,妄想巧舌如簧騙取信任?”楊雷年一步衝上,手掌再次揚起。
水瀲灩眼睛一閉,現在半邊臉都是麻的,而自己被綁的這麼結實,估計另外一邊也逃不了捱揍的命運了。
“楊二莊主何需太急,不妨聽聽她怎麼說的如何?老道雖然一把年紀,卻還不糊塗。”高高揚起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便被輕巧的抓在手中。
“我乃‘蒼露’閒王水瀲灩,腰間有我號令三軍的令牌,楊二莊主,你何必這麼急著定我的身份,除之而後快?”終於有機會開口的水瀲灩,暗自慶幸著自己隨身帶著皇上賜的令牌,而湮寒對自己的尊重,根本就沒有搜過自己的身,現在就希望這群江湖中人,再是膽大妄為,也不敢對皇家之人動手。
她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騷動,誰都沒想到,就在剛才,還是個任人魚肉的女子,轉眼間,便成了整個國家,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就連面前的羽玄,也有片刻的錯愕,怎麼看,都想不到這個女子,堂堂三軍統帥,為何會在這‘映日山莊’出現。
伸手在她身後的繩索上一捏,困住她許久的繩索頓時寸寸斷裂,揉揉早已經被勒的紅腫發紫的手腕,水瀲灩從懷中掏出一面金燦燦的令牌,“兩月之前,列位在湮盟主的帶領下,相救瀲灩於為難之中,才有瀲灩最後的勝利,雖說江湖恩怨,從不與官家打交道,當時諸位當初為百姓所做的一切,瀲灩一直沒有機會表示感激,今日謝過眾位不顧自身安危,拯救黎民的義舉。”學著他們的拱手禮,水瀲灩有些示威的看了眼楊雷年,沒有急著說出他對自己下的暗手,而是一語點破當初在‘紫玄城’外,一干江湖豪傑的壯舉,這事,莫鳳翩曾與自己交代,不要上報朝廷,畢竟江湖中人,不願意與朝廷扯上任何關係,今日想起來,也定是湮寒的意思,而自己熟知此事,就是在證明,自己曾經參與過那場戰爭,是不折不扣的閒王水瀲灩。
“哼!”在眾人面面相覷,或懷疑,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