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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音樂,同樣的舞衣,同樣的姿態,自己有多久沒有在那翩躚中飛揚了?那嫵媚的舞姿,無邪的淺笑,彷彿已是上輩子留在心中的影子,桃林中,大殿上,那為了舞蹈可以忘情的迴旋在自己天地間的女子,單純的一如水中白蓮,帶著露水的清新和朝氣,而現在,紅塵俗事,前情早已物是人非,不過短短半載有餘,心境卻似老了二十載,而自己,對這勾心鬥角的生活,卻早已習慣。
一陣清揚的笛聲響起,讓水瀲灩抓回早已丟失的心神。
白紗重重,綠色的修長若隱若現,
黑髮批肩,玉手綠笛,
清風幔幔,香霧繚繞,
段楓遙麼?
水瀲灩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是那沒臉沒皮的段楓遙,還是那低語訴說的段楓遙?恍惚中,池畔的熟悉又一次湧上心頭,絕世傲然,優雅風清,非俗世能褻瀆的男子。
笛聲悠悠,衣袂渺渺,
有如銀瓶乍破,清澈婉約,
又似風拂楊柳,輕柔細緻,
纏綿悱惻中,哀傷低語,
痴心追逐中,蝶影紛飛,
似雙雙儷影,恩愛難捨,
又似寂寞空閨,無言低泣,
在一片唏噓聲中,笛音忽然高昂,
如金戈鐵馬,戰鼓喧囂,
英雄氣勢如虹,長劍當歌,
豪情滿胸,烈酒入喉,問天下,誰人笑傲。
笛音再次低沉,
無人相知,盼君解懷,
寂寞無人之夜,對月抒懷,幽咽中,絲絲苦澀入腹,化做點點愁緒
水瀲灩驚訝無聲,這還是段楓遙麼?若說曲如人,這樣的曲子,究竟又是有著怎樣的心思才能吹奏?
不知道笛聲什麼時候消失的,臺下只是長長久久的沉默,每一個人如醇酒入喉,猶自品位中其中或香或辣,或甜或苦的滋味。
“好!”隔壁包廂中傳來一女子的叫好聲,才將眾人從心靈的震撼中敲醒,各種叫好聲不絕於耳的傳來,水瀲灩也再次端起身邊的茶碗,這段楓遙,確有些能力和手段當這‘藍顏閣’之魁。
“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邀請綠遙共盡一杯,如此佳音,人間罕有。”還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女聲,發出了對臺上綠影的邀約,只是這聲音,讓水瀲灩開始皺眉思索。
似乎在那裡聽過,卻又想不起來,而這女子,顯然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而剛才那聲好,雖然沒有壓抑,卻是因為高興脫口而出,過於興奮的語氣,也讓水瀲灩無從判斷,想遍了所有認識的人,卻依然沒有一個聲音能夠和它對上號。
“多謝姑娘抬愛,只是綠遙從不陪酒,姑娘你。。”段楓遙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鴇婆已經急急出聲,不過這說詞,讓水瀲灩扯開了唇角。
“我與綠遙亦不是第一次見面,上次鹵莽,今日特來賠罪,小女子願出千兩白銀請綠遙再次一見,不知能否體諒?”話說的是很客氣,不過語氣已經有些拔高,似乎這女子,絕對不允許他人的反駁,不過這一段話,倒讓水瀲灩良好的記性終於想起了什麼。
就是自己酒後亂性那夜,似乎有位女子高喊著重金砸綠遙一見,也是這樣的不容拒絕中帶著蠻橫,估計該是某位高官貴女。
千兩白銀話一出口,下面眾人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中,都在猜測著包廂中女子的身份。
“吱呀~”房門一開,出來的卻是位三十上下的漢子,大眼一瞪,場中立即鴉雀無聲。
“蹬,蹬,蹬!”一路下到臺前,從懷中抽出數張銀票,往老鴇手中一塞,“別給臉不要臉,我的主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