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遊玩之地,尤其七夕之夜,不少男女在此攜手放紙船,象徵著兩人間若流水般割捨不斷的感情,船與水之間相依相伴的愛,湖邊綠柳如絲,可是定情的好去處哦。”
他說的開心,水瀲灩卻是一直盯著自己抓著他的手,腕間翠玉因為她的動作輕晃,敲擊著杯壁,清脆的聲音玲瓏悅耳,可惜水瀲灩完全無暇欣賞,只因為那一道突然閃過的綠芒。
“瀲灩,怎麼了?”終於發現自己得不到回應的段楓寧順著她的眼光低頭,再次疑惑的抬頭,看見水瀲灩凝重的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楓寧,這湖中的魚好大好肥啊,讓他們送幾尾活魚來玩玩可好?”扯出一抹笑,卻讓他看見那硬拉出的勉強。
氣氛頓時變的凝結,兩人不發一言,只是呆呆望著下人端上的銀盆,幾尾肥大的魚兒在狹小的空間裡互相擁擠,扭動著,偶爾一擺尾,濺落一桌水花。
咬咬下唇,水瀲灩終於鼓起勇氣,拿起段楓寧面前的茶盅,茶水已經冰涼,端在手中,卻讓她有如拿著滾燙的碗。
一翻手腕,碧綠的清泉帶著茶香頃刻入盆,幾尾剛才還在歡蹦的魚跳的更歡了,只是那跳躍,帶著詭異的扭曲,幾番掙扎,終於安靜,全部肚皮朝上,直挺挺的沒了活動。
“楓寧,我們回吧。”水瀲灩低聲道,看見他的臉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表情,只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分明已是完全控制不住的怒火,此刻的水瀲灩,心頭竟然有那麼一絲開心和幸災樂禍。
丟下艙中的段楓寧,一人步上船頭,她怕再多呆會,隱忍的笑會將自己憋傷,從不曾以誠待人,只想著利用他人的人,總有一天也會被人揹叛,狼狽為奸,又怎能怪他人笑裡藏刀?
船頭風平浪靜,又有誰知那船下的浪波翻湧,站在船頭,迎向撲面而來的風,竟然有一種豪氣干雲,天地盡在掌握中的寬廣,兩岸繁花如蔭,綠柳如碧,想起適才段楓寧的話,這是‘如晴湖’麼?多麼美麗的名字,多麼讓人嚮往的傳說,又有幾人知道,就在適才,自己差點就命喪於此,美麗的背後,又掩蓋著多少骯髒?
‘如晴湖’?水瀲灩眉頭突然一皺,這個名字為何總讓自己感到熟悉?適才因為那被下了毒的茶,吸引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而現在,當一切歸於平靜,她開始仔細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心中的熟悉從何而來,越是糾結,越是凌亂,最後化為一聲嘆息,搖首放棄。
“在想什麼?剛才看你,似乎心中還暗自開心的,怎麼轉眼又愁眉深鎖了?”清朗的男聲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背後響起。
轉過身,悠閒的靠上欄杆,還給他同樣開心的笑臉,“不是一直在偷看熱鬧嗎?怎麼就出來了?”
“你走了以後,他開始摔凳子踢桌子,看他那憋悶樣,還有些開心,不過下面的,我想你不希望知道。”不想告訴她,帝王家的冷酷,會因為一次意外而殘害多少無辜的生命。
嵐搖著頭,“帝王之位即將到手,卻在前夕差點丟了性命,能不火麼?那莫紫汐真夠狠的,得不到的就下手除了,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心性,不是瘋子是什麼?”
“何止,她這麼做,不論死了我和那段楓寧中的任何一個人,四國之間的和平必亂,這一定是她想看見的,若是兩個都死了,她最恨的兩個人全部消失,不論是哪一點,對她而言,都是好事,不過這下,那個段楓寧只怕是不會放過她了。”水瀲灩看好戲的表情一閃而過,“狗急跳牆了,就看她和段楓寧一追一逃,還有沒有機會再尋上我。”
“我倒希望她被段楓寧找著,以她的心性若是逃了,難保以後不會再尋上門,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看他們窩裡鬥比自己親自參與要舒服的多,不是麼?”
“我倒希望能真正與她再度交手,面對面的扳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