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著火了，都是搶出來的，一件不留，狂甩！”
“老闆跑路了，拿廠子的貨抵給我們，給錢就賣！”
……
陳山河沒有姜雨彤那麼放得開，所以只能寫一些驚悚的招牌，然後對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招呼。
不過他的效果就沒有姜雨彤好了。
好在姜雨彤看不下去，還是幫著他一起招呼客人。
終於，下午5:00左右，兩大包貨基本上都已經賣完了，只有幾件尺寸偏小的牛仔褲，和兩件略有瑕疵的羽絨服！
這些東西可以下次去帝都進貨的時候退給老闆。
反而看著兩大包貨就這麼賣掉了？陳山河和姜雨彤也忘記了剛才賣東西時的緊張感，兩人興奮的擊掌互相慶祝。
於是回來的時候，兩人就這樣一路騎著腳踏車。一邊聊著天，一邊交流著今天擺地攤的事情。
“我看不出來，為什麼我第一次這麼緊張，你就比我表現的好那麼多？”
“誰告訴你我是第一次了？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媽媽一起進城賣東西了……”
“啊？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呢？”
“我只是不熟悉，在這邊要吆喝什麼！而且以前跟著媽媽出去賣菜，也是媽媽負責吆喝，招攬客戶，我都是坐在旁邊安靜的陪著她！想不到，小時候學到的東西，現在居然用上了！”
陳山河每次都聽姜雨彤提起他的母親，卻從未聽他提起過她的父親。不過有些事情人家不說自己還是不要問為好。
但是今天這件事兒，讓姜雨彤樹立了信心。起碼他不再擔心從帝都進來的衣服賣不掉要怎麼辦了！
“擺地攤倒是個好辦法，以後要是有賣不掉的衣服，我就去擺地攤，就算厚著臉皮，我也要把錢賺回來！”
“行，到時候我還幫你，真盼著咱們的店能夠開起來呀！”
陳山河騎著車，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的公司有個下屬，平時上班總是看起來昏昏沉沉的，似乎永遠睡不醒的樣子。
而且那個時候公司聚會，那小子也不怎麼說話。
可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看起來又有一些懶散的傢伙。居然在入職兩年之後，突然提出要辭職。
當時陳山和覺得這傢伙走就走了，其實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很好奇，這傢伙到底找到了哪家倒黴的公司？
於是就讓hr帶著那小子來到自己辦公室。
結果一番深談下來，卻讓陳山河沉默了。
原來，人家白天的時候在公司寫程式碼，晚上9:00下班之後回去還要經營自己的淘寶球鞋店。
一場雙11下來，小小的鞋店營收規模居然達到了400萬。妥妥的人生贏家。
當時那傢伙走的時候，有一句話讓陳山河到現在都忘不了。
“謝謝陳總你對我的關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這個時代，不然像我這樣內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生意！現在隔著螢幕，跟不認識的人交流，生意反而就這麼做起來了！”
那一天，陳山河親自把他送到了外面的電梯。
當他看著那傢伙離開了之後，回來再看著那些兢兢業業，埋頭苦幹，等著升職加薪的下屬。一時間突然覺得，有些人看起來努力，可人生的上限卻捏在別人手裡，他們最終能有多大的收穫？主要取決於陳山河能把公司發展到什麼地步。
“山河，你在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我在想之前從花都訂的那批貨，這幾天就快要到了，正好現在過春節，你也休息幾天吧！”
“嗯！你是要回家嗎？真抱歉，這幾天一直讓你陪著我，害的你跟家裡人……”
“那你一個人在京海這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