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麼堅強,才能笑著淡看你我的緣起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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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
兩人正坐在一艘遊船上下棋,男子一襲白衫,墨髮高高的束在腦後,面容清瘦俊美,眉毛英挺,只是精神看上去並不是很好,他的胳膊撐在桌面上,偶爾用指尖揉一揉眉心。對面的女子瞥了一眼,“啪啦”一聲丟下手裡的棋子,轉過來坐在男子身後,將他環在懷裡,輕輕的給他揉按著太陽穴,男子也不拒絕,頭微微後仰,靠在她胸前,半眯著眼睛,神情有幾分慵懶。
“困了麼,困了就睡一會兒。”
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不想睡,怕你又把我弄丟了。”
男子說的只是戲言,女子聽後卻是心口微微的泛疼,握了握他的手,低頭,臉頰貼著臉頰。
“過去了,顏珈,都過去了,忘了吧。”
男子側過頭來看她,黑暗幽深的眸子裡沉澱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鬱痛,皺了皺眉,男子的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
“怎麼能夠忘?他們怎麼可以那樣對你?即使你回來了,但並不代表你不痛,每當想到你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受到的是怎樣的折磨,我就……”
男子接下去的話被女子全堵在了嘴裡,女子的吻綿長而深入,吮吸著對方甜蜜的汁液,動人的聲音從兩人的唇齒間溢位,誘人遐思。男子被逗弄的喘不過氣來,但是女子並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調換,男子被女子壓在身下,髮絲微亂,面色潮紅,衣襟半敞著,胸口急劇的起伏,女子一手扣在他的腰間,一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熱吻沿著他白皙優美的脖頸一路下滑。
“船靠岸啦——”
船家的聲音在外面高亢嘹亮的響起,男子倏地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想到薄薄的一層捲簾怎麼可能遮住那種令人羞憤的聲音,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女子倒是淡定自然,笑嘻嘻地湊過頭去繼續吹熱氣。
“顏珈,喜歡麼?要不,讓船家再把船劃回去?”
“船靠岸啦——”
船家的聲音似乎有些不穩的再次響起,男子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衣衫,神情頗為尷尬,女子嘴裡嘟囔了句什麼,也伸手過去幫他整理,但時不時的會伸進去摸兩把,驚得男子差點尖叫起來,女子得意的笑,“以後看你還敢不敢胡思亂想。”
兩人出了船艙,男子忽然一把甩開她,衝到船沿處猛烈地嘔吐起來,女子焦急的扶著他難受的抖動著的身子,輕輕拍打他的脊背,“怎麼了,不舒服嗎?”
男子皺了皺眉,“沒事,只是有點噁心,可能是有些暈船,走吧。”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按了按胸口,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
女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的強行拖過他的手腕就開始搭脈,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陡地一亮,附在男子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男子有些發白的臉上瞬間又爬滿了紅霞。
抬眼,對上船家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睛,男子一囧,抬腳就跺在了女子腳上,拂袖而去,女子哀嚎一聲,急急地追了過去。
女子在橋中央追上了男子,硬拽著他不撒手,“顏珈顏珈,別跑這麼快啦,你現在身子可不一般!”
“你!”男子氣得抓狂,這人竟是厚臉皮到這種地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就跟了這麼個口沒遮攔的妻主。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間,一個女子的聲音略帶驚訝的響起,“凌芊依?”
拉扯中的兩人頓住,同時扭頭看向來人,站在對面的同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女的身穿一襲拽地紅袍,鑲著精緻的金絲花邊,高貴、優雅、威嚴,面容清秀,眉宇間一股淡淡的巾幗之氣。而吸引他們的,是安靜的站在女子身邊的那名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