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傢伙。”
銀時有些不自在地挑著眉,清了清嗓子逞強說:“我可是真的超級受歡迎的噢……”
照楓紅:“二十靠後半還沒有結婚的大叔說這句話,可信度真的很低噯。”
銀時:“……可是我見過愛情的模樣。”
“我也見過。”照楓紅說:“我活了很久,見過很多人以愛情的名義生活在一起,再因為瑣事而分開。”
“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說過吧,沒有親身加入人間的傢伙是無權點評這個世界的。”銀時說:“你所見過的愛情,根本不是親身參與進去的故事吧?只是遠遠地在天上旁觀著,偶爾嗤笑一聲的‘見過’吧?”
“差不多。”照楓紅回答:“你繼續,白夜叉。”
這個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外號讓銀時沉默了三秒,他有些不適地扭過頭,說:“被你喊著這個稱號,讓我有些意外。”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白夜叉。”照楓紅說:“你也忘記了。”
“好了好了,二十靠後半沒人要的男人要繼續講他的故事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銀時說:“一位花魁,年輕時豔冠全城,得到了將軍的垂憐。然而他卻愛上了將軍家的侍臣並與他相戀。這段傾城之戀沒有結果,然後到了兩人垂垂暮年的時候,他們還記得彼此,最後的願望就是再見上一面。”
“所以呢?”照楓紅託著臉頰,不明覺厲。
“這就是愛情啊。”新八插嘴說:“即使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初戀的回憶依舊沒有散去。”
“沒錯!”神樂盯著戀愛書籍上的字,逐字逐句唸了出來:“所謂的‘初戀的感覺,在老年回憶起來,心臟依舊會砰砰加速,戀愛的滋味妙不可言’。初戀可是很難忘記的事情哦!”
“你看見的愛情和我看見的愛情沒有區別。”照楓紅對銀時說。
“有區別。”銀時的臉色認真起來了:“你看見的是你沒有親身參與的故事,你是被人間隔絕在外的神明。我看見的愛情,是我們親自參與的故事。花魁在晚年重新見到了她的戀人,幫助他們見面的就是我們。”
銀時的話讓新八和神樂先後做了一個動作,他們倆相繼抬起一根手指,彎了彎,彷彿那上面繫著什麼東西——照楓紅想,他們應該都在回憶。
“好的,我明白了。”照楓紅陷入了沉思,她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穿著和服的女人和打扮時尚的男人,奇裝異服的天人還有赤著腳跑過街道的小孩。偶爾有幾對姿態親密的情侶路過,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神盈滿甜蜜。
——親身參與的,愛情?
“你明白了什麼?”新八眨了眨眼睛,問道。
“也許我真的該回到過去,去看一下。”照楓紅說。
“仔細考慮啊,百分之一的壽命呢。”銀時冷不防插了一句。
“我會的。”照楓紅對銀時說:“在那之前,我要先完成你的願望。”
“嗯?”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把你的高血糖、沾上咖哩味的木刀、刮下來的腋毛和洗皺了的外套拿來。”照楓紅說。
“???”
銀時還沒有動作,定春就歡快地崩進了屋裡,拿出了一把舊木刀和一疊髒衣服,然後又在銀時的腋下拱來拱去。
“等等我好久沒刮腋毛了!”銀時趕緊後退。
“那我就不要腋毛和你的高血糖了。”照楓紅撿起木刀和髒衣服,抬起了另一隻手。
火焰的紋路在她的手臂上浮動著,嘭一聲響,萬事屋裡忽然湧出無數的巧克力芭菲,擠擠挨挨的玻璃杯互相壓著,差點爆開。冰淇淋和奶油抹的四處都是,因為屋子裡裝不下,正在瘋狂地向外湧來。
銀時:“……你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