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傢伙身上看出些什麼來。他太安靜了,總是端著一本正經的臉,幾乎沒有什麼情感的流露。如果可以的話,照楓紅希望他可以像小時候一樣笑著。
“鼬君,你知道‘愛情’的滋味嗎?聽說這會使人微笑。”
“……我正在嘗試。”
“那你為什麼總是不笑也不說話呢?”
“……”
照楓紅將手指搭在鼬的臉上,扯住嘴角試圖朝上擠出一個微笑。然而無論如何擺弄,都顯得姿勢可笑。最後,她頹喪地鬆開了手,放棄掙扎。
也許哪一天,鼬見到許久未見的佐助的時候,就會露出久違的笑容了吧。
“老師還會再一次地離開嗎?”鼬忽然問道。
“……可能吧。”照楓紅看著自己膝蓋上攤開的書本,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事實上,早就到了離開的時候了,但是她一直拖延著不願意離開他。下一個許願者的願望越來越強烈,昭示著急不可耐的心情,只是神明遲遲沒有現身於他的面前。
下一個許願者是誰,她不知道,也懶得去猜。
她只知道她不想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愧疚之心會淹沒她。
這是她目睹了生長的孩子,也是她給予了關愛的孩子。他是她唯一產生停留腳步衝動的人,而她也是唯一接納他過去之人。
和宇智波鼬待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大半年就這麼溜過去了。和不喜歡的人待在一起,七天都會覺得無比漫長,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多久都只是一瞬間。
“在老師離開之前,我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鼬說。
“嗯,什麼問題?”
“……算了,沒什麼。”鼬又微微垂下了頭,他的指尖搭在膝蓋上,白的像是一陣雪。
“喂!”照楓紅頂著額頭上的十字架:“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這種說話方式!”
宇智波鼬不說話,半睜著一雙黑色的、通透如黑寶石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一個人惱怒,既不作答也不提問。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回答了啊。”照楓紅清了清嗓子,用極快地語速說道:“名字是花月院照楓紅,本名,真名。年齡保密,三圍絕對是男人喜歡的型別。不喜歡吃東西所以沒有喜歡的食物和討厭的食物,興趣愛好是閱讀和觀察生命,尤其是可愛的小男孩。很喜歡鼬君,從小時候起就很喜歡。沒有原因的喜歡,不小心就喜歡上了。啊,我竟然喜歡一個幼年的孩子,我……我有罪,我這是犯罪……我……”
語無倫次了一會兒,她又繼續說道:“沒有理想,也沒有什麼大的願望。想要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可以平靜地生活為止。……嗯,還有可能是什麼問題呢?我再想想。”
話嘮病好像又犯了,洪水開閘停不下來。偏偏這樣語無倫次、毫無前因後果的回答,讓宇智波鼬聽得很專注。
“已經足夠了。”鼬打斷了照楓紅的話:“我已經聽到我想要的回答了。”
“嗯?”照楓紅還半張著嘴,有些呆怔地抬頭看著鼬。
——嗯,鼬君可真是好看吶,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美琴的影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好像在放大……唔……
被親了。
還好,在被親上之前還來得及把時間悄悄凍結,讓鬼鮫別把頭扭回來。時間被定格時,一切都很安靜,唯餘呼吸聲彼此交織。柔軟的唇彼此擦碰,舌尖試探性地搭觸著,小心翼翼地想要學習那些熱戀中的人類。
照楓紅膝蓋上的書頁正巧定格於被風吹起的姿態,翻動了一半的書頁凝在了半空中。那一頁上的文字細細密密,輕飄飄撰述了一個女人的愛情。
“神這樣對她說:‘既然終有一日會將一切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