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踏入猿飛一族的族地時,隱隱約約的不友善目光讓她如同芒刺在背,十分不自在。她只好看向自己身邊貌似和藹淡定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求助一般問道:“我可以……可以見見鼬君嗎?”
與日斬同行的另一個猿飛族人說:“和宇智波一族過於親近可不是什麼好事,也許從一開始,將這個草之國出身的孩子帶入村中就不是什麼正確的抉擇,閣下。”
日斬瞥了一眼同行人,沒有說話,似乎是對這句話感到很不悅。
照楓紅沒有見到鼬。
她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半個月,終於緩緩地放下心來。那些不友善的眼神已經漸漸躲藏了起來,也許是日斬發揮了他忍村首領的作用,也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實在不值得他們重視。
她開始跟著琵琶湖學習一些忍術的基礎,即使這些東西她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她還是要假裝出幾分笨拙來打消其他人的疑心。刻意將自己的查克拉調的渾身紊亂,無論幾次教導都無法施展一個基礎的忍術——這樣的笨拙,甚至讓琵琶湖有些苦惱。
琵琶湖試圖教給她醫療忍術的基礎,然而這一切教導都像是流入了東去的河水,一點都沒有見到成效。日斬對此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很是欣慰。
“成為忍者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這位剛剛卸任的火影這樣對照楓紅說。
取代三代目猿飛日斬接受木葉忍村火影一職的是有著“黃色閃光”之稱的波風水門,他年輕而有朝氣,是在同輩人中威信頗高的一位上忍。在上一次的戰爭中,他率領著自己的隊伍炸掉了神無毗橋,為贏得戰爭取得了必要的條件。
照楓紅遠遠地望過幾眼鼬,那個孩子也即將入學忍者學校。他偶爾會跟著自己的父親富嶽一起到日斬釋出任務的地方,但是,也只僅限於到訪而已。他還太小,不能接受任何任務,只能旁觀著、觀摩著忍者們的模樣。
那個孩子站在角落,對著照楓紅微笑過。他笑起來的時候,照楓紅會覺得很心安。
無論何時都是如此——對了,神明說她不承認她是一個正太控。
時間的車輪不停向前行駛,照楓紅隱隱約約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即使每天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戒,她也無法防備幾個大人忽然的襲擊——大人和孩子身形之上的差距根本無從彌補。她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拜託宇智波鼬的陪伴。
“我對木葉忍村還不算熟悉。可以請鼬君陪著我嗎?”
毫不意外,那個男孩答應了這個並不過分的請求。
正是傍晚的時候,斜斜的夕陽投進了寬大的木門中。拉長的影子在兩人身後向後蜿蜒而去。一天已經過去,到了分別的視乎。宇智波鼬和照楓紅作別,這個四歲的男孩朝她揮了揮手,就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幼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像是一枚輕飄飄的紙鶴,毫無顧忌地飄遠了。
照楓紅抵著兩隻手掌,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她的眼前一緊,什麼漆黑的東西蒙住了她的眼睛,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傢伙一直在刻意隱藏實力。”她聽到一個粗啞的男人在說話:“她在進入木葉之前就會忍術,但是一直假裝自己什麼都不會。土之國的間諜就是她。”
絕對的速度差異壓制了她的反抗,還未拔出苦無或者結印,雙手就被死死地捆住。衣領被向後一勒,脖頸處的呼吸瞬間就艱難了起來。
“怎麼處理?交給三代目閣下嗎?”
“交給日斬,他只會把這傢伙放了。”
照楓紅扭著雙手,竭力想要將手腕從繩索的綁縛住解放出來,粗糙的繩索將她幼嫩的手腕磨得通紅。她被塞著布條的口中發出嗚嗚嗚不明意味的嘶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在呼喊著什麼。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