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那三個孩子的爸爸,是怎麼受得了你這個老婆的?”吳隸認輸地轉動車鑰匙發動車子。
阿隸?汀蘭?
叫得好親熱呀!
也難怪嘛!人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現在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呢!
討厭,看他們手挽手靠得緊緊的,她竟然會有很不舒服的感覺,她這是吃哪門子的醋啊?
她和吳隸也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是什麼呢?
唉!什麼也不是!
只能說,她是一隻貪圖他大方、好說話,然後死皮賴臉霸著他的沙發不肯走的寄生蟲!
她明明可以很有志氣的立刻找地方住的呀,但……但是為什麼一想到要搬離開這裡,她就渾身難受得不得了?
是因為捨不得……捨不得吳隸的……對了,是捨不得他的大電視!
倪小坷就算是自言自語,猶不願意面對自己心底最真實的答案。
揉掉一團又一團的空白訂位紙,倪小珂發覺自己怎麼也定不下心來工作,索性便開始去做當她心浮氣躁時必做的事——刷馬桶。
但是,當馬桶光潔鑑人比鏡子還亮之後,她仍是鎮靜不下心緒,所以沒有休息便開始洗刷洗手檯、浴缸、地板……
伸伸懶腰,上了一天班又大肆洗刷了整個浴室之後的倪小珂,總算累得腦袋裡一片空茫,也正好達到原先她想達到不胡思亂想的目的。
當浴室光亮清潔得像是全新訂製的一樣時,倪小珂湧起想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的慾望。
加了浴鹽的芳香浴水密密實實地包裹住全身,倪小珂揚起一種征服了浴室的勝利笑。
那浴鹽對她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全身放鬆的浸在熱水之後,她就有種想睡覺的感覺,閉上了眼,她彷佛愉快地浮在空中,舒服極了。
泡了很久很久,倪小珂忽然睜開了眼。
啊,她忘了帶換洗的衣物進浴室。
算了,反正吳隸和那個什麼綠蘭花還是紅蘭花的,今天晚上一定會玩到很晚才回家……不,說不定是根本就不回家了,所以就算她光著身子滿屋子跑來跑去也沒人會知道的啦!
站起身,她走出浴缸,以毛巾擦乾身子,用力擰去毛巾上的水分,佯裝心情愉悅地邊唱著歌邊想。
啦啦啦……
剛泡完熱呼呼的操,寒流來也不怕。
記得冰箱裡還有一瓶汽水,哼!不留給吳隸喝,她要把它喝光光。
赤條條地走出水氣瀰漫的浴室,隨手將髒衣服丟在門邊的洗衣籃並穿越容廳,倪小珂開啟冰箱拿出冰過後涼透的汽水,打算到沙發上裡著棉被看電視。
突然,一絲細微的吸氣聲在寧靜的空間中響起。
“啊?誰?”
倪小珂驚慌的轉過身,藉著浴室透出的些燈光,定限辨識出黑暗中的沙發上有一抹人影。
“小珂,是我。”暗影中的吳隸沒有移動或起身的動作,但是一雙眼睛所透出的精光像火炬般逼人。
握住汽水冰涼的金屬瓶身,倪小珂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什麼反應。
是尖叫著衝回浴室裡去好呢?還是先衝過去一拳將吳隸擊倒好呢?或是乾脆逃避現實的假裝暈倒算了?天哪!好糗啊!他會不會以為她是在引誘他呢?讓她現在就死了算了!
慢慢的將汽水放在身邊的桌子,她以自以為是從容,實際上卻是僵硬的步伐走進浴室,關上門,隨即膝蓋無力的蹲在浴缸邊,周身上下困窘得就快要冒出煙來。
過了十分鐘之後,浴室門上傳來一陣輕敲聲。
“小珂,天氣很冷,你繼續待在浴室裡會著涼的。”吳隸比平時還略微緊繃的溫厚嗓音,自浴室門板的另一面傳入浴室內。
倪小珂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