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添兩個……我這還能叫頭嗎?簡直就是一大嘟嚕葡萄!我連忙向長樂道:“少爺傷重,不方便見客,先暫請那二位公子回去罷。”
長樂低了頭道:“小的開始也這麼說,只那段三公子說,他帶了些小姐感興趣的東西,想親手交與小姐……”
我感興趣的東西?肉?錢?可以助大盜逃脫緝捕的途徑?可以讓嶽清音從此溫柔可愛的方法?可以讓季燕然變呆變傻變憨豆的藥?還是可以讓田幽宇從此忘了我是誰的劉天王牌忘情水?求求你們了大兄弟!姑娘我現在已是應接不暇,謝絕推銷、非誠勿擾!……等、等等,難道是……我曾問過他的關於《臣史》的東西?
一想至此我全身激動得打了個冷顫——倘若段老三帶來的當真是《臣史》、這《臣史》中當真有可以幫助大盜查詢身世的線索,那麼我就可以爭取在季燕然抓到大盜之前將此事查個清楚,大盜就能從此收手,再無牽掛地與我相攜遠離此是非之地了!
這訊息於我來說不啻是一劑強心針,從早晨至現在的所有頹敗感與壓迫感都被這興奮暫時拋到了身後。我故作為難地猶豫了一下,吩咐長樂道:“既如此,便先請他二位至前廳稍坐罷,我馬上過去……”
未待長樂領命稱是,田幽宇突然道了聲“且慢”,唇角浮起一絲滿是危險氣息的笑意,盯向我沉聲道:“丫頭感興趣的東西,我也想看看,不如便將那二位姓段的請到這樓下來罷。”
長樂怯怯地看向我,等我的示下,我也想怯怯地看向誰,卻沒誰可以讓我看,只好低聲向田幽宇道:“宇哥哥,這二位段公子是家兄的朋友,想是來探望家兄的傷勢的,家兄既無法接待,理應由靈歌代為招呼。靈歌去去就來,不必勞動宇哥哥大駕了……”
“丫頭住嘴,我要見他們。”田幽宇毫不客氣地一句話把我堵住,轉而瞪向長樂道:“還戳這兒幹什麼?!”
長樂嚇得一哆嗦,儘管害怕,但因我才是他的主子,是以還是硬著頭皮望著我等我的吩咐。心知田幽宇的瘋勁兒一上來誰也擋不住,我只得衝著長樂一點頭,長樂便逃命似地跑出去了。
田幽宇又向季燕然哂笑道:“大人是再等屬下一會兒呢,還是先行回衙門去?”
季燕然摸摸自個兒鼻子,想了想,微笑道:“本府今日下午有案要審,來的這二位段公子正是此案人證……為兄不妨便在此等候,既可暫替靈歌照看清音,待此間事了,又可同那二位一起回衙門。不知靈歌以為如何?”
下午的案子想必就是要提審昨兒個畫舫上的那名兇徒,我也是證人之一,不過看樣子季燕然還算知道體貼人,沒有通知我上堂去做證。既如此我便也還他這個情兒,於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便多謝燕然哥……唔……”我話未說完,田幽宇的一隻大手就捂了過來,把我的第二個“哥”字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兒。
“什麼哥哥長哥哥短的!”田幽宇瞪著我,大手捏著我的兩頰晃了晃,“你的哥哥只有床上躺著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個!”
是,一個,那一個就已經讓我半死不活了。
“你的夫君也只有我田幽宇一個!”他繼續道。
是,一個,我倒是想再添十一個湊成一打,也得消受得了啊。
“宇哥哥……客人該來了,還是走罷……”我拼命拉下他捏著我臉蛋子的手,卻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皺起眉惡瞪著我。
“說來話長……”我又咽了咽口水,如果被他知道我這手是為了想要和大盜私奔而遭渾身浴血的嶽哥哥荼毒的,只怕接下來腫脹不堪的就不止是這雙手了。“先、先去招待客人可好?”
田幽宇一聲冷哼,也不放開我的腕子,就這麼拉著我大步邁出了房間,我偏臉去看季燕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