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憑什麼判定我心底已經認定了某種答案呢?難道,在你心裡連和我解釋上一句,都是種多餘嗎?”布魯斯一瞬不瞬地盯著顧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得到這種答覆,眼底暖意凝結成冰冷到極點。
感覺自己受傷到了極致。
他一生多疑,就連至親想要獲取他信任的也沒有幾個萬萬沒想到,當他想要去信任一個人,耐下性子去聽一個人解釋的時候
那個人,卻不信他。
顧衍淡淡反問道:“殿下難道信我嗎?”
他實在太過了解布魯斯是個怎樣多疑的人,若說顧家存有這麼多的不安定因素,做出了這樣的事,布魯斯還能信他只怕,就是連布魯斯自己都不會信吧。
布魯斯一瞬不瞬望著顧衍。
顧衍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裡給他看。
到現在,布魯斯才發現自己這個伴侶做得有多麼失敗就連他自己的omega,他都不能做到取信,給予對方相應的安全感,讓對方擔驚受怕
得到這樣的答覆,布魯斯先是氣顧衍,到後來卻是開始惱恨起了自己了。
“都是我的錯,作為一個alpha卻不能給自己的omega足夠的安全感,讓他過得這麼不安逸,都是我的錯。”沉寂良久,冷靜下來以後,布魯斯當即反省起了自己。
顧衍望著他似有所觸動。
最終,卻還是選擇不為所動,像一隻蝸牛一樣將自己縮回了自己的殼裡,詰問道:“殿下難道敢說你接到訊息的時候,從始至終就沒有對我和顧家起過疑心?存過質疑嗎?皇權只有一個,野心誰都有的,高處不勝寒,作為上位者多疑是基本素養你我都懂。”
他從不輕易相信別人。
除非,那個人是他一眼就能看透的,像現在的布魯斯這樣讓他捉摸不透的,顧衍從來不會去嘗試敞開心扉。因為,他不想,也不能輸得太慘。
一旦輸了——
賠上得就是整個顧家,他不敢拿這個來博弈。
“的確,我無法否認我確實是對你,對顧家起過疑心。尤其,你和顧家還有那麼,那麼的多的疑點,理由和動機”布魯斯直言不諱,毫不在意坦然自己的整個心理過程。
也不想去美化和修飾。
顧衍不可置否。
布魯斯頓了頓,繼而又道:“但我想信你。”
處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多疑本就是天性和本能,底下本就有無數的人想要利用他,設計他,其中甚至還有他的血親,若不多疑他早就被這幫豺狼虎豹生吞活剝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布魯斯從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他最相信的向來只有自己。
顧衍和顧家,有野心,有動機,有動作,有疑點素來多疑的他又怎麼可能不去質疑做到全盤信任?
但懷疑歸懷疑。
布魯斯終歸還是想要去相信顧衍的,哪怕他有野心,有動機,也有動作和疑點他願意去嘗試著相信他,哪怕顧衍到最後真的背叛了他,他也甘之如飴。
他從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遇到這樣一個人,讓自己覺得自己有他便已足夠,睜開眼閉上眼都想看見他為了這種感覺,他願意去賭。
與其說,布魯斯是相信顧衍,倒不如說他更相信的是自己的感情。
“殿下這話說得自己相信嗎?”但顧衍卻是不信,他自來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布魯斯頗有敞開心扉之意,坦然得厲害:“我若是不信你,就不會問你,來打草驚蛇了。而是,要謀劃著在背地裡怎麼不漏痕跡的解決掉顧家,處理掉你了。”
這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顧衍抬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該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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