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由心下大駭,這茅山之上經常鬧鬼。這青天白日之下,這鬼也忒膽大了,莫不是有什麼災難就要降臨?還是避開為妙。也不敢在圍著,紛紛驚恐地散去。
這日下午,安葬好劉四之後眾人在無心情遊玩。就回到山下驛館,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分頭睡下了。駝子安置好兩個孩子後,獨自一人坐在窗下發呆。直到夜幕一點一點地合攏了來,他心裡糾結,卻茫然無緒。裡屋突地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魏青舉著一盞燈從裡屋走了出來。駝子抬頭看了魏青一眼,輕聲道:“青兒,柔兒睡了嗎?”魏青點點頭小聲道:“她哭了一會,可能哭累了,自己睡了。”自從關、張二人出事以後,為了以防萬一,劉駝子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把兩個小孩放在自己的眼皮之下。他倒不是防備聞正賢,他知道憑聞正賢的武功,要想對付兩個小孩,早就得手了。他是在防備身邊的人,他知道這些人在聞正賢的高壓之下,難保不會做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來。
劉駝子見魏青一言不發,兩眼紅紅地看著他。驚道:“青兒,你怎麼啦?出什麼事了?”魏青突地跪了下去,通通地給劉駝子磕了幾個響頭,抽泣道:“大師傅,你收我作你的徒弟吧,我想拜你為師。”
駝子一震,兩眼迷茫地看著聞青奇道:“青兒,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你不是告訴你三師傅不是說你不喜歡練武,想讀書求學嗎?”這事的確有過,張通見魏青頭腦聰明,就想收他做徒弟。誰知魏青卻以母親令其讀書為由,當場給拒絕了。
“大師傅,青兒想給二師傅,三師傅報仇,青兒要殺了聞正賢。”魏青抬起淚水淋淋的臉,臉色堅毅。駝子心下感動,抹去魏青臉上的淚水卻搖了搖頭道:“青兒,不是大師傅不教你,是大師傅本事低微,怕誤了你。你想大師傅練了三十多年,也不是那聞正賢的對手,你學了大師傅的武功終究不是那聞正賢的對手,學之何用!大師傅是想給你找一高明的師傅,以免耽誤了你。哎!”駝子臉色難看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未免有點是在痴人說夢。如今在強敵環視之中,脫身都難,更何談尋訪名師。
“大師傅,眼下只有你能教青兒,如果那聞正賢找上門來,你讓青兒束手待斃不成?青兒知道現時殺不了那姓聞的,卻不能汙了大師傅和花姑姑的名號。大師傅你放心,青兒如果不死十年不成,就二十年。只要青兒有一口氣在,終究有一天要殺了姓聞的,為兩位師傅報仇!”魏青雙目通紅,眼中佈滿仇恨之光,連駝子都感心驚。心道這孩子平時性格極好,一旦憤怒起來還真有些讓人恐懼。
劉駝子知道這孩子是讓聞正賢給欺負得苦了,才有此決心。就點點頭道:“青兒,我就教你一點內功入門之法吧。但願你今後能遇到名師點撥,能報了兩位師傅的血海深仇,也不枉他們疼你一場。”就教他如何吸納氣,如何把氣沉丹田。正講解間,裡屋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媽媽!”兩人不知出了何事,趕忙搶進裡屋。見安馨柔依然是熟睡未醒,臉上卻是大汗淋漓,表情甚是痛苦。兩人知道安馨柔又是做噩夢了,想她小小年紀,卻屢遭驚嚇,不由相顧慘然。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堂屋裡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驚醒了劉駝子。他起來一看,就見魏青在那油燈之下,手裡拿著一根竹管,在那裡練劍。他似乎邊練邊默默記憶,手中的招式正是那天花如雪和聞正賢對打的招數。看了一會兒,劉駝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