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多,當喬裝打扮的普京走入候機大廳後,不禁感到十分滿意,進而緊了緊揹包的帶子。
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不斷開車更換地點,他始終未能將定位儀從晶片上取下。因為他沮喪地發現,這個定位儀恰恰就是祖國蘇聯的產物,同是華約的一份子,東德政|府將同樣的產品用在了他此行盜取的物品上。
所以,隨身攜帶這枚晶片便成為干擾任務順利進行的難題,因為追蹤者只需簡單地在人群裡找到自己,追逐自己這個人就可以了。相比之下,將晶片藏在一個即便有人追蹤也難以發現的位置,自然就成了絕佳選擇。
自然,在做出藏匿行為前,普京也對晶片動了手腳。一模一樣的定位儀被他用同樣的方法安到了上面,雖然拆卸的特殊工具未能隨身攜帶,但安裝卻像十分簡單。就像朝牆上塗抹塑膠炸彈一樣,黏上一團很容易,全部清理卻很麻煩。
在把晶片安裝完自己的定位儀後,普京就可以隨時掌握它的位置資訊。而且,在不影響自己定位儀訊號的前提下,他使用特殊的專業處理手段,令那顆東德政|府安裝的定位儀產生精確度偏差,並且具體偏差額絕對不低於三十米,這已經完全足夠了。
但這種程度的偽裝是不夠的,思來想去的普京在來到機場後,偶然在商店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遙控玩具賽車,頓時心生一計。他買下那玩具。在衛生間內把它拆開。然後將晶片放了進去!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畢竟他現在揣著的護罩是美國人身份。雖然蘇美雙方的冷戰並未阻止民間交流,但一個揣著玩具車的美國人從東德前往莫斯科,對於不知他真正身份的人來說還是太奇怪了。雖然回到莫斯科就沒問題了,但東德這裡是個麻煩。
秘密實驗室被竊,雖然此時四周看不見,但當地政|府肯定已派人在機場、火車站等場所監視可疑人物。以自己此時的身份揹著裝有玩具的揹包,難保過安檢時不被排查一番。
不過,普通的機場人員是不會想那麼多的。如果自己將揹包託運,從飛機貨倉送往莫斯科,憑藉艙室裡海量託運品堆積的情況和三十米的誤差,就算真有人親自翻找也絕對無計可施。
“您好。”
他來到行李託運處,對服務人員道:“這是我的機票,我要辦理行李託運。”
站在視窗後方,娜塔莉亞看著眼前英俊的中年男子,不禁愣住了。
娜塔莉亞是波蘭人,今年才二十三歲,兩年前才來到德國居住。並在半年前成功得到了機場的工作。雖然她的德語還很不熟練,但日常交流和平日工作都已經能處理得井井有條。對此。她甚至常向家裡的父母炫耀,因為他們的德語學得很不好。
“哦,那個……行李託運,是吧?”
此時,娜塔莉亞看著來到窗前的普京,大腦卻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眩暈。她結結巴巴地、幾乎語無倫次地說著,看著眼前男子英俊的面龐、深邃的雙目,略帶邪氣的笑容和一股長者的和藹氣勢,不知不覺間,那顆火熱的心臟變得無比滾燙,飛快跳動著,直叫她目眩神迷、心神盪漾,全身靈魂早不知去向何方。
普京哪裡知道娜塔莉亞在想些什麼,他先是目光謹慎地看向四周,觀察周圍有無可疑人士。在確定唯一的可疑人物只是自己後,他放心地說道:“沒錯,我是來自美國的馬維…麥考利,我要前往莫斯科。”
娜塔莉亞幾乎沒聽清普京在說些什麼,她的德語本來就不好,此時滿腦子又是一團漿糊,就算普京的語速不緊不慢,她的大腦也只能可憐地接受幾個詞而已。
“……美、美國是嗎?請問您……呃……哪座城市呢?”
可憐的娜塔莉亞完全誤解的普京的表達,她以為對方是要前往美國。雖然低頭向機票看去,但目光也完全沒盯在“莫斯科”的單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