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眼眶又溼了。
“啊!”玉翎力圖掙起,但又無力躺下,道:“你……你沒事麼?”
“沒有,我都好了。”
“以後再也不許病了。”玉翎望著他說。
“這個,這個生病怎麼由得我呢?”文靖頗感為難。
“反正……咳咳……反正……我就不……不許你生病。”玉翎口中溢位血來。文靖大急,束手無策。卻見一隻手伸了過來,閃電般將一粒淡藍色的丹丸塞進玉翎口裡,入口即化,隨即在她天突穴上一按,玉翎頓時將那丹藥嚥了下去。
文靖回頭一看,只見白樸面無表情,站在身後,“呸呸,我……我不吃你這個臭賊的東西,呸呸。”玉翎拼命地想把丹藥吐出來。
“不要意氣用事,這松韻丹普天下只有三粒,吃了算便宜你了。”白樸冷冷說完,向那些侍女道:“統統出去吧。”他也跟著出去了,隨手帶上大門。
文靖聽得如此珍貴,忙道:“你吃了就好,千萬別再吐出來。”玉翎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也幫著那個窮酸麼?”
“不是,我……我是擔心你……”文靜臉紅。
“好吧,你叫我吃,我就給他個面子。”玉翎覺得胸口舒坦了許多,心想:“這個臭賊的丹藥挺靈的。”她緊緊捏著文靖的手道:“你肯一輩子都陪著我麼?”
“自然……”文靖道。
“如果我這次死了,你會不會找其他的女子?”玉翎問。
文靖忙道:“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你知道麼,你不來看我,他們又不告訴我你的訊息,我……我只聽得到蒙古大軍攻城的聲音,以為你已經戰死了……反正……”玉翎一雙大眼熠熠生輝:“只要你死了,我也不活。”
文靖沒料到她對自己痴心至此,胸口一熱,顫聲道:“好,雖然不能同年生,但求同日死。”
玉翎將頭偎在他懷裡道:“我總覺得你與所有人都不一樣,我知道,你說得話都是真心的,師父和師兄雖然也說真心話,但他們不大願說,你說對我好,就一定會對我好的。”
文靖搔頭道:“是麼?我……我……”他突然嘆了口氣道:“可惜,我也是身不由己,若是沒有什麼征戰,沒有這張淮安王的皮該多好,我實在很討厭這些打打殺殺,只想找一個沒有殺戮,風光如畫的地方,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帶上我麼?”玉翎問。
“當然是和你一塊兒去了。”文靖笑道:“還有我爹爹。”
“一言為定,不許翻悔。”玉翎伸出雪白晶瑩的玉手。
文靖伸出手,“一言為定。”兩個人正要擊掌。突然聽白樸道:“千歲,王經略使求見。”“哼,這個臭賊又在偷聽。”玉翎忿怒地翹嘴,文靖無奈;站起身來。
“千歲氣色不錯。”王立客套一番,與眾將坐下:“前幾日千歲生病,一直不好叨擾,但形勢日漸緊迫,蒙古人不顧死傷,攻勢不減,若再被他攻打幾日,只怕……”王立回顧四周,眾人皆不言語。
文靖也沒什麼主意,望著白樸,白樸沉吟片刻,站起身來,道:“屬下有一計策,或許管用。”
“白先生請說。”文靖鬆了口氣,但也沒什麼高興的意思。
“請往城頭一觀。”白樸道。
眾將上了城頭,白樸遙指遠方光禿禿的山巒道:“韃子狡詐,一則懼我火攻,二則趕製攻城器械,將山上樹木伐了個罄盡,群鳥失了依憑,本該絕跡才是,不過各位可曾注意到蒙古營帳裡時有鳥雀起落,而且成群結隊,數量可觀。”
“唔……”王立不解其意,捋須掩飾。
文靖卻靈光一閃,道:“莫非鳥雀起落處就是蒙古大營集糧之處?”
白樸向他頷首,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