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天迴圈又進行了多少圈,在秦之初持續不斷地有意識引導下,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似乎是響起了一聲炸雷,又像是暴漲的河水沖垮了堤壩,洶湧的河水找到了宣洩口,一下子衝了出去,衝到了一個更加廣闊的空間。
成功了
秦之初睜開了眼,眼眸深處是藏不住的驚喜,這次突破,距離他上次突破境界,也就是幾天的工夫,可以說是完全是個意外之喜,這樣的突破速度,幾乎是不可複製的,以後再想碰到這樣的機會,只怕很難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境界突破,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這意味著秦之初的實力又獲得了實打實的增長,對於他應付六大國公、楊桂芝等人的襲殺,是非常堅實的力量支撐,就算是對他hún跡官場,也會平添幾分底氣。
這時,秦之初聽到船艙外面似乎有小聲爭執的聲音,聽聲音,像是關東神丐和船主吵起來了,他不由得泛起了幾分疑huò,那船主什麼時候有膽子跟關東神丐吵架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從關東神丐親自把船主吊起來,船主恢復自由後,見了關東神丐都是躲著走的。
秦之初長身而起,這一起,帶起一陣風,他身上的酸臭味也跟著起來了。說來,秦之初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他平常又不戒五穀雜糧,時間一長,身上難免會有味道。
秦之初把船艙的mén開啟,走到了船艙外,一看,就在不遠處,關東神丐昂首tǐngxiōng站著,堵住了船主過來的路,船主點頭哈腰地朝著關東神丐說話。
“老聶,什麼事啊?讓船主過來說。”秦之初吩咐道。
關東神丐見秦之初從船艙中出來了,也就不再阻擋船主,“秦老爺,船主說船必須要靠岸進行補給。你閉關之前,我明明問過他,他當時說的好,說咱們可以直達榕州省,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再行補給。”
那船主現在見到秦之初,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太爺,我幾天前確實跟聶老爺說過,一路之上不用補給,可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不是?我今天剛剛接到大廚的報告,說存放在糧倉的米麵被海水給汙染了,已經不能吃了,如果再不進碼頭,補給糧食,咱們就得喝西北風了。”
關東神丐眼睛一瞪,“你放屁。糧食放在糧倉中,怎麼會被海水汙染呢?難道你這船還破了不成?”
那船主尷尬地道:“聶老爺,船確實破了。前幾天,太爺跟那些姓姜的仙師鬥法,那姜仙師不是用禪杖在甲板上戳了一下嗎?把甲板戳了一個dòng。後來,太爺把禪杖收了起來,那個dòng忘了進行及時處理。這幾天,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不少海水、雨水都順著那個dòng流到了甲板下面,汙染了不少糧食。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大廚叫來問問。”
大廚就在船主的後面,他說的跟船主說的基本上一樣。正常情況下,甲板上出現了dòng,肯定要及時修補的,尤其是下面還存放著糧食,那就更不能馬虎了。
只是凡事總有例外,秦之初殺了姜立天之後,馬上就把船主給吊了起來,還一吊就是兩天,以至於全船上下人心惶惶,疏忽了很多的事情。這才釀成了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故。
大廚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他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秦之初,也像船主一樣,被吊起來幾天。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發火也是無用,何況,整條船就這麼一個大廚,處罰他,大家都別想吃飯了。
秦之初讓關東神丐跟著大廚到船艙看了看,發現存放在船艙的不少袋米麵,確實都被海水、雨水浸透了,有的甚至都已經發黴了。
關東神丐把他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做了彙報,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讓貨船靠岸進行補給了。
那船主一聽,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