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扉吱扭一聲打了開來,“痴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遠在兩千多里之外的寧清縣縣衙。
秦之初在得知知府毛江全要過來視察之後,就不得不暫時停止了長時間的修煉,每天除了固定抽出五個時辰打坐之外,其他時候都在做準備。
再有一天,次日上午,毛江全就要進入寧清縣境內了。秦之初半夜就換好了官服,坐上了四人抬的素雲頭青帶青幔官轎,帶著孫得龍等一班衙差,出了九龍鎮的南門,沿著官道,趕在天明之前,趕到了寧清縣和鄰縣接壤的地方。
這裡,就是秦之初當初進入寧清縣境內,遭人伏擊的地方,九龍河上的那座橋已經重新修好了,乃是一座五孔石拱橋,橋面上有石欄杆,又結實,又美觀大方。
這次來,秦之初沒有帶關志文等人過來,而是讓他們留在九龍鎮,在南城門口等著,等到他把毛江全接過去之後,再恭迎不遲。
本來,虞美惠還想跟著過來,秦之初以她不是官場中人為由,讓她留在了縣衙,虞美惠還盼著秦之初跟他一起去東海,自然不願跟他發生衝突,再加上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師,也沒有出面迎接一名知府的道理,於是,秦之初僅僅勸了她一句,她就順水推舟同意了,搞得秦之初事後還挺奇怪,不知什麼時候,虞美惠竟然如此好說話了。
秦之初他們趕到五孔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透,秦之初讓孫得龍生起一堆篝火,抓緊時間,熬了一鍋粥,他和衙差、轎伕們一起草草地填飽了肚子。然後,他讓孫得龍派幾個人,沿著官道,進入鄰縣,探聽知府毛江全的方位。
孫得龍隨侍在秦之初身後,顯得很興奮。他從冀州省清苑縣一直跟了過來,時間也不短了,今天還是頭一次,只有他一個人跟著秦之初,自然是要想方設法伺候好秦之初了。
趁著知府毛江全還沒過來,秦之初和孫得龍聊了起來,“得龍,怎麼樣?做的還習慣吧?”
孫得龍連忙點頭,“太爺,小的做的很順手,也很習慣。兄弟們都給面子,又有太爺您的支援,我要是還不做出點成績來,不是給您丟臉了嗎?”
秦之初呵呵一笑,“您能這麼想,那是最好的了。得龍,你要記住,做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大周律令來,不徇私枉法,秉公而行,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本公以後要是離開了寧清縣,就還帶著你。”
孫得龍大喜,“小的一定聽太爺的話,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算是太爺現在讓我跳九龍溪,我也二話不說跳下去。”
秦之初笑著搖了搖頭,“用不著你跳河,我又不想吃魚吃蝦。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好好的約束大傢伙,讓大家都精神點,等會兒知府大人要是來了,要讓他好好看看咱們的精神面貌,知道嗎?”
“請太爺放心,弟兄們絕對不會跟您丟臉的。誰要是敢出什麼岔子,我回頭非打他們板子不可。”孫得龍拍著胸口道。
秦之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了,不用說的那麼透。
孫得龍看了看秦之初,“太爺,有句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之初點頭道:“有什麼話你就說。”
孫得龍小心翼翼地說道:“兩個多月前,咱們剛進寧清縣那會兒,就是在這裡,咱們被人伏擊。你說今天會不會也有人在這裡再伏擊咱們一下子?”
秦之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得龍,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孫得龍忙道:“太爺,我只是根據我多年辦案的經驗,猜的,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您想啊,這裡是交通要道,地勢又比較險峻,向東,只有一座橋,向西北方向,只有一條官道,官道兩邊都是丘陵。曾經有人在這裡伏擊過我們,有人會不會認為咱們會麻痺大意,認為這裡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