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惠忙道:“沒問題,我已經打聽過了,鳳凰之卵的孵化大概在臘月,只要能夠在臘月之前成行,趕在鳳凰孵化出來之前,就行了。”
在不遠之外,榕西府知府毛江全正在和寧清縣縣學教諭錢江魚談話。
在大周朝,一地的行政長官名義上監管著本地的民政、學政,但在實際操作中,學政之事通常都有專人負責,就像寧清縣,主要歸錢江魚管轄,特別是在秦之初和錢江魚品秩相同的時候。
錢江魚利用這一點,搞了不少事情,修建學堂,提倡私學,給私塾撥款等等,客觀上為寧清縣教學事業的發展出了不少力,當然也撈足了個人的資本。
錢江魚先在毛江全面前,使勁地表了表自己的功績,然後話鋒一轉,開始抨擊秦之初。“知府大人,按理說君子不該在人後議論他人的是非,下官也是讀了多年聖賢書的,又和秦之初一縣為官,下官本來不想說他的,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詬病。”
在錢江魚表功的時候,毛江全已經吃完飯了,他把碗筷放到一邊,用茶漱了漱口,這才笑道:“錢大人,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本官找你們談話,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本官會酌情處理的。”
錢江魚那裡還不抓住機會,連忙開始滔滔不絕地控訴起來,“知府大人,下官跟秦之初一縣為官幾個月,下官根據他平時的表現,總結出來他有三大罪狀。第一,囂張跋扈,搞一言堂;第二,怠慢政務,尸位素餐;第三,沽名釣譽,刁買民心,挾民自重。”
毛江全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錢大人,話不可能亂說,你非御使,更不能捕風捉影,胡亂給秦大人栽贓。”
錢江魚忙道:“知府大人,下官所講都是有事實依據的。你要是不信,且容下官一一道來。
錢江魚如何告狀,秦之初是一無所知,不過他猜也猜得出來,錢江魚還有那三名進士只怕都不會說他好話。不說就不說吧,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錢江魚他們不明著搗亂,破壞寧清縣的穩定局面,就由他們去。
說到底,錢江魚他們雖然惹人厭,卻罪不至死。秦之初也沒想著要把寧清縣變成他的私人花園,就算是有幾個不和諧之音,也是可以容忍的。
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寧清縣有這麼幾個人,是好事,可以促使關志文他們更加努力地做事,不敢存有私心。因為他們一旦有私心,就會被錢江魚他們幾個抓住小辮子,到時候,錢江魚他們肯定要大做文章。有他們在,也算是一種平衡之道吧。
秦之初已經決定要陪著虞美惠一起去一趟東海了,那麼就必須為這趟東海之旅做足準備,他可不想稀裡糊塗地送了自己的性命。只是從哪個角度進行準備,卻是一件需要好好思量的事情。
毛江全一直在縣衙待到了第二天,期間他跟錢江魚、三位進士、關志文、龔秀珍、演寧等人,分別進行了對話,還從士紳以及耆宿中,挑選了幾個,也都進行了交談。
之後,他又到九龍鎮的大街小巷轉了轉,還隨機選了幾戶人家看了看。毛江全發現果然如同錢江魚所講,九龍鎮中,專門為秦之初修建的廟宇就有三個之多,供奉秦之初長生牌位的人家更是達到了十之五六,如果按照這個比例推算一下,寧清縣兩萬多戶人家中,至少有一萬戶給秦之初立了長生牌位,這可是一個極其駭人的數字。
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毛江全並沒有說什麼,跟秦之初簡單地談了談,就離開了縣衙,出了九龍鎮,到寧清縣的另外兩個鎮子巡視去了,毛江全並沒有讓秦之初隨行,秦之初也就沒有堅持。
知府大人一走,縣衙裡可就熱鬧開了,關志文、龔秀珍、演寧、孫得龍等人全都自動聚集到了秦之初那裡,“太爺,我聽到小道訊息,說錢江魚他們幾個,可都沒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