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取蛋。”
此人的話音還沒落,又有一個聲音,從第三個方向傳了過來,“慧心大師,還請手下留情,把鳳凰之卵交給貧道。”
慧心一聽最後這人的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聽出來了最後這人是蓬萊島這次負責搜尋鳳凰之卵的那位一陽道長,在此時的鳳凰島上,一陽道長可是修為境界最高,手段最強的高手。慧心自問跟他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鳳凰之卵取走,以後的禍事不小。
“一陽道兄,何苦為難慧心呢?咱們大家事先不是商量好了嗎?誰先取到鳳凰之卵,那鳳凰之卵就是誰的?難道一陽道兄要為了一枚鳳凰之卵,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嗎?”就在慧心猶豫的時候,真鑑大師的聲音也冒了出來。
慧心一聽,長舒了一口氣,有副都綱**師在,他就不用擔心什麼了。慧心露出了一絲笑容,將手伸向了鳥巢之中……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慧心就聽見嗖嗖幾聲輕響,幾道寒光以極快的速度直奔他的面門。慧心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幾道寒光上所蘊含的冷冽的殺氣,他不敢輕慢,往後退了一小步,雙手合什,身上金光大盛,“何方蟊賊?竟敢偷襲貧僧?”
偷襲慧心的人,當然是秦之初了。秦之初剛才藉著那些和尚、尼姑們都在打坐,全心地為慧心提供佛光加持的時候,悄悄地逼近了水潭。那些和尚、尼姑們全都是雙目微闔,專心念經,秦之初又施展了《刺經》中的斂息之道,竟然瞞過了他們。
可以說,秦之初把能夠利用的、對他有利的因素全都發揮到了極致,簡直就是在刀鋒上跳舞一般,稍微有那裡出點問題,那就會功虧一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說了。
秦之初就是這樣,平日裡都是十分的謹慎,但是真的被逼到了那個份兒上,他就會變得極其大膽,心細如髮,思維縝密,充分調動他能夠利用的所有資源。
這次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智屏郡主,他對那枚鳳凰之卵一點佔有的欲|望都沒有,只希望能夠搶下鳳凰之卵,讓智屏郡主開心一點。
在慧心發出質問的時候,秦之初將他準備良久的一件法器拋了出去,紫金缽盂,僧錄司九品法師智海和尚遺留下來的法器。
紫金缽盂一出手,就發出一道金色佛光,罩向了慧心和尚。
“定身紫金缽?你怎麼會有我們僧錄司的法器?”慧心倉促間並沒有認出來這是智海和尚的法器,畢竟這種法器乃是批次製造,僧錄司中有很多人有類似的法器。可即便是這樣,慧心還是極為震驚,定身紫金缽從不外傳,秦之初明顯不是僧錄司的人,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器?
很多時候,人就怕分心。現在就是這樣的時候。定身紫金缽的出現,攪得慧心和尚心神激盪,神緒不寧,定身紫金缽頓時發揮出了強大的功效,這才能夠將慧心叮囑。頃刻之間,慧心就覺得他的行動變得困難起來了。
秦之初知道慧心必定不比常人,定身紫金缽的定身佛光乃是僧錄司的秘法,慧心一定有破解之法,故而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他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形了,往腿上拍了兩張狂風符,騰空而起,朝著鳥巢就飛了過去。
慧心雙目圓瞪,“賊子爾敢如此?”他總算是回過神來,雙手掐訣,就要破掉紫金缽盂的定身佛光。
可這時,秦之初已經閃電般躥了過來,那梧桐樹雖高,也就十幾丈的距離,秦之初親自制造的狂風符有堪比千里馬的速度,這點距離,對秦之初來說,還不是一溜煙的工夫嗎?
秦之初也顧不得細看,一抄手,就把鳥巢中那個閃著火紅色光華的鳥蛋抓在了手中,他又極快地取出了一個玉盒,把鳥蛋放在了裡面,貼上了一張符,鎮壓住鳥蛋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隨後一催腳下的狂風,以極快的速度飛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