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有雷霆的速度。秦之初以往打出的雷,都是須臾即至,中間幾乎沒有間隔,當他打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落在了目標的身上。而在雷擊區,秦之初曾經不止一次看到,從遙遠的空中劈下來的雷,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一樣,以相對非常緩慢的速度落下,十分的神奇。
秦之初在發現了這些玄妙之處後,就像是當初閱讀聖賢書時,把握住了聖賢書的玄妙之處一樣,不禁興奮的手舞足蹈。
秦之初將他體悟到的雷系法術的精髓、雷系法術的法門,還有他觀察到的雷霆的種種變化,三者有效地結合起來,參悟、品味、研究、糅合,在一遍又一遍的揣摩中,不斷地加深著他對雷系法術的認識。
這段時間,百鬼門的左、右護法等人比秦之初還要辛苦。秦之初不懼雷霆帶來的至陽至剛的氣息,但是他們不行啊。
這雷神島曾經是雷霆道的地盤,到處都是雷霆道的遺蹟,雖說已經有千年時間過去,有些遺蹟已經殘破不堪,被野生的植被覆蓋,可是雷霆道遺留下來的氣息還在,尤其是越靠近雷山的山巔,這氣息越濃重,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左、右護法等人再一次和教主鬼鬾蜮取得了聯絡,拿著鬼鬾蜮打回來的傳訊符,左護法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右護法問道:“大哥,教主是怎麼說的?”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秦之初帶回去。”左護法一字一句地說道。
右護法等人臉色一變,他們都深知教主的脾氣,既然教主都說了不惜一切代價,那就是真的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那麼把他們的性命都填進去,也必須要做到。
左護法把傳訊符收了起來,“各位,教主的脾氣,你們跟我一樣清楚,我們只有把秦之初帶回去,才能夠讓教主滿意。如果我們做不到這一點,後果會是什麼,就不用我在這裡贅述了。”
“左護法,我們也想抓住秦之初,獻給教主。可是,秦之初一直躲在山巔之上,距離雷擊區那麼近,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呀。”一名百鬼門的教眾抱怨道,他的境界比死在秦之初手中的白鬼尊稍微低一點,卻也有融合初期的修為境界了。
左護法笑了笑,伸手指向了他,“辦法總比問題多,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嗎?現在,本護法命令你上山,想辦法去把秦之初引下來?”
那人一聽,臉色劇變,“左護法,我……”
左護法臉一沉,“怎麼?不想去?還是想讓本護法替你去?”
那人連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左護法息怒,小人怎麼敢讓你去,還是小人去吧。”
左護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去。你這次就算是不能把秦之初引出來,也要簡直走下去,好讓我們確定我們能夠抵達的極限區域。”
那人哀嘆不已,左護法這是擺明了要讓他以性命趟路,可是他又能如何,誰讓左護法無論是在教中的地位,還是個人的修為境界,都不是他能夠相提並論的。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剛才就不應該多嘴一問了。
那人轉過身來,仰面朝天,踩著山道,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向上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是戰戰兢兢,心驚肉跳,不知什麼時候,雷山上累積下來的至陽至剛的氣息就會把他身上的陰氣衝散,衝潰。
讓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一連走出了十幾丈,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雖然說身周至陽至剛的氣息確實越變越濃,讓他感覺很難受,卻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左、右護法等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雷山山巔上那麼多的雷霆,全都是擺設嗎?
“王建明,繼續往前走。”左護法擔心那人停下來,在後面催促道。
王建明很想退回去,但是他敢退回去,左護法不殺他,回到教中,只怕教主也不會留他的性命。他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