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不知道新帝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應了一聲,就不吭聲了,等著新帝問話。
新帝說道:“朕聽智屏講,這次能夠平定安南王之亂,習遠你居功厥偉,朕要替皇家,替天下的百姓謝謝你呀。”
“臣惶恐。”秦之初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來。
新帝又道:“這是你應得的。習遠呢,這次把你宣到宮中來,朕有幾件事要跟你商議一下。這一嘛,就是你跟智屏的婚事,父皇駕崩,舉國治喪,本朝以孝治天下,暫時是無法跟你們完婚的,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體諒。”
新帝要比順德帝好說話多了,難怪順德帝在世的時候,一直覺得新帝羸弱,優柔寡斷。不過這樣的皇帝,秦之初倒是喜歡,不需要費心去琢磨。
其實秦之初對皇帝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對方能夠秉公而行,賞功罰過就行了,就像他明明中了狀元,卻被貶為九品芝麻官,那是絕對不公的,由此也就埋下了他對順德帝沒有什麼忠心的禍根。
當然,如今,再說讓秦之初對皇帝講什麼忠心,純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皇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產生一點忠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皇帝對秦之初更多的是一個符號,一個工具,一個能夠給他提供更多百姓,讓他治理,賺取更多長生牌位的工具。
只要這個皇帝不阻止他賺取民心,那麼他是不會介意遵守一下君臣之道,表面上服從,奉獻上他所謂的“忠誠”。況且,如果沒什麼意外,新帝將會是他的老丈人,岳父老泰山,他要是不忠誠,智屏公主都不會答應。
“請皇上放心,臣可以等,等到國喪結束,臣再尚公主。”秦之初表態道。
新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第二件事嗎?就是關於你的去留問題。按照本朝慣例,做了駙馬之後,就不能再到地方上做官了。不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安南王對南方諸省造成的創傷很大,亟需要像習遠你這樣的優秀官員到第一線工作,朕覺得打破常規,仍舊讓你到地方上任職。朕跟幾位持重的2000老臣商議了一下,打算派你到粵州雷州府做同知,知府就不派了,讓你可以掌管雷州府的大小事務。”
同知乃是正四品品秩,秦之初原來是永豐縣的縣令,只是個正七品品秩,這次可以說是一連升了四級,可謂是皇恩浩蕩了。
秦之初卻高興不起來,雷州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起兵造反,就是從雷州府發的兵。先不說雷州府還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中,就算是回頭朝廷大軍把雷州府收復,那時候,雷州府只怕要十室九空了,能夠省下多少人呀?這對他謀求設立更多的長生牌位是不利的。
撇開這些不說,雷州府做為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在那裡經營多年,根深蒂固,他去那裡做同知,想讓雷州府治下的百姓心甘情願給他樹立長生牌位,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如換個角度講,如果能夠讓他到榕西府或者榕南府,抑或者是榕州省以外的地方做某個府的同知,他都會比去雷州府更有信心。
“皇上,能不能給臣換個地方呀?不做同知也行,只要不是去雷州府,隨便把臣發落到哪個縣,繼續做縣令,臣也願意。”秦之初說道。
如果換一個新縣,怎麼著也有十幾萬的人口,幾萬戶的人家,只要他能夠把在寧清縣、永|定縣的善政繼續在新縣施展,相信很容易就能夠讓百姓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了。
秦之初提出這樣的要求,換成是順德帝在的時候,肯定會龍顏大怒,就算是不當場呵斥一頓,也會在心中留下一個疙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迸發出來了。
可是新帝一點事都沒有,而是溫言道:“智屏的意思也是讓你到其他的府做事,可是那些老臣們不同意呀。
朕的老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