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乾脆把飛天梭取了出來,馭使著飛天梭,朝著皇宮飛去。
飛天梭有漂亮的金sè光尾,莊嚴大氣,在空中一過,很是吸引京城百姓的眼睛,其中不少人認得秦之初的那一身國師袍服,頓時都露出或是豔羨、或是嫉妒、或是敬畏的眼神來。
飛天梭的速度不算慢,工夫不大,秦之初就飛到了皇宮附近,他為了表示對天命帝和皇權的尊重,並沒有直接飛進皇宮,甚至都沒有從皇宮上空掠過,而是專門在空中繞了一個彎兒,落在了金水橋外。隨後,他從飛天梭上下來,安步當車,朝著承天門走去。
金水橋外和承天門都有御林軍值守,不過這些人都是認得秦之初的,別說是阻攔了,在秦之初走過的時候,都是昂首挺胸,抖擻jīng神,拿出了最好的jīng神狀態,就像是在接受最高長官檢閱一般。
沿著甬道,走到了午門外。有守在午門外的小黃門一路小跑著走了過來,先趴在地上,給秦之初磕頭請安,然後才道:“國師。請跟奴婢來,公主等著你呢。”
秦之初進了皇宮,下意識的往內閣小院那邊張望了一眼,曾幾何時,那裡是他心目中的聖地,就連幻想著將來有一天能夠入主內閣,都是一種奢望。不敢多想。現如今,自己和他們已經是完全的兩條線了。
還沒等秦之初從內閣小院門口走過,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硃紅袍服的一品大員,“國師留步。”
秦之初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笑著從那位位極人臣的大員打了個稽首,“原來是張大人,本國師有禮了。”
那位大臣是原禮部尚書張宗昌。最近剛剛替補到了內閣,做了排名最後的內閣大臣,別看他內閣之中。基本上就是個打雜的,什麼重要的抉擇都輪不到他拍板,但是為了擠進內閣,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張宗昌可不敢在秦之初面前託大,他連忙還了一禮,這才道:“國師,能不能請你移一下貴步,到內閣來一趟,首輔大人想見見你。”
張宗昌說的很小心,生怕觸怒了秦之初。畢竟秦之初不是一般人,又有天命帝賜予的“如朕親臨”的金牌,按理說應該是首輔出來見他的。
秦之初笑了笑,對那個小黃門說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本國師去去就來。”
小黃門急道:“國師,公主還等著你呢。”
秦之初笑著擺了擺手,“讓公主等一會兒吧。沒關係的,你不用怕,公主要是怪罪你,本國師替你兜著。”
小黃門人微言輕,十分無奈,只能乾巴巴地答應了下來。
內閣建在皇宮之中,別看它是大周最重要的權力機構之一,皇宮的地方又大,可實際上,內閣小院佔地並不大,甚至可以用狹小來形容,跟皇宮中那些修建的富麗堂皇的宮殿相比,內閣小院的建築也顯得十分的寒酸。
秦之初隨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後就在張宗昌的引領下,進了內閣。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誰病了?”秦之初隨口問道。
還沒等張宗昌回答,秦之初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聽音辨人,就知道是內閣首輔大臣,官拜少師的顏士奇了。
秦之初連忙進了內閣的裡間,就見顏士奇躺在床上,身後依著一床被子,身上蓋著一層薄被,手裡拿著一塊手巾,不時地捂著嘴,有氣無力地咳嗽著。
在床頭,放著一張書案,上面擺放著一摞厚厚的奏摺。除此之外,在床頭還站著一個同樣身穿硃紅sè袍服的內閣大臣,正捧著一份奏摺,向顏士奇請示著什麼。
“首輔,國師來了。”張宗昌一進門,就通報道。
顏士奇這才注意到秦之初,連忙起身,掀開被子,要到床下。
秦之初連忙搶步到了床前,按住了顏士奇,“你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