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鬧出來的不少,幾乎過每一個村莊的時候,村口都站滿了男nv老少,路邊搭著綵棚,村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端著一碗酒,要敬下凡的文曲星一杯。
這是家鄉人的抬愛,不能拒絕,秦之初每次都要下轎,將父老鄉親敬的酒,一飲而盡,自然惹來陣陣歡呼聲。
豫北縣的縣城和豫北府的府城是一個地方,在秦之初他們距離豫北城還有五里路的時候,就見官道上空,紮起了綵綢,掛滿了條幅,上面寫著“恭賀秦老爺高中狀元”,“歡迎狀元公榮歸故里”等等字樣。
等到了豫北城北城mén的時候,只見城mén外已經聚集了數以千計的老百姓,豫北府知府、同知、通判、教授、訓導、州判、府經歷、府知事、同知知事、通判知事等大小官吏,也都傾巢而出,迎候秦之初載譽而歸。
眾人見了不免寒暄一番,知府大人沒口價的稱讚秦之初,誇秦之初是文曲星下凡,為父老鄉親爭光。
知府大人在知府衙mén設下了筵席,款待秦之初一行。
秦之初一直在豫北城盤桓了兩天,知府大人這才放了他,讓秦之初回家和父母團聚,祭祖修墳。
秦之初回到老家之後,又是一番風光。經過一番周密的安排,在老秦家的族長主持下,秦之初擺設祭品,祭告祖宗,修繕祖墳。
另外秦之初高中狀元的牌坊樓,正在抓緊時間修建,修建牌坊所需的銀兩,由豫北府和豫北縣對半撥付,修建一個牌坊,也就是百餘兩銀子,難道除了一個狀元,豫北府和豫北縣在這事上,都很積極。
等到這些紛雜的事情結束後,已經是四月初八了,距離秦之初離開京城,已經過去了十八天。
秦之初這次回家,除了祭祖修墳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就是讓父母結束家裡面的生意,一方面大周律規定官眷不許經商,另外一方面,秦之初也不像自己的父母過於cào勞,做義商,錢賺不了幾個,卻又苦又累,有時候,還會受到官府的刁難,地方富商的抵制、攪luàn,實在是太累太苦了。
秦之初的父親秦友良跟秦之初懇談了一次之後,也就接受了秦之初的建議,決定終止家裡面的生意,準備以後種上幾畝薄田,做個享清福的農家翁,反正秦之初已經高中狀元,只要秦之初不在官場上出事,就沒有人敢為難秦友良夫妻倆。
秦之初原本有打算把父母一起接到寧清縣去,可是一想到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未免辛苦,再加上寧清縣地處南方,氣候和豫北縣相差太大,怕母親無法適應,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日,秦之初又和父母在一起吃飯,秦友良說道:“兒呀,你如今已是官道中人,身入公mén,便身不由已了。我和你母親都很好,不用你在家照顧,你還是趕快到寧清縣上任去吧。”
秦之初說道:“兒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只想多陪你們兩天。”
秦友良看了看眼圈紅了的老伴,“唉,也罷,你願意留,就多留兩天吧,好好陪你母親說說話。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呀,你讓我結束家裡面的聲音,那老三留在家中,一身的本事可就瞎了,我有意讓他到你身邊,替我和娘照顧你。”
“這……”秦之初有些猶豫,他是家中獨子,無兄弟姐妹,而奚一鬆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他的兄弟了,和父母的感情ting深,他要是讓奚一鬆跟著他走,父母的身邊可就真的沒有人照顧了。
“爹孃,還是讓三哥留在家照顧你們二老吧?留你們兩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秦之初勸道。
秦友良大手一揮,“有什麼不放心的,咱們村一大半都姓秦,都是一個祖宗,鄉里鄉親的,有事招呼一聲,誰還不幫忙嗎?反倒是你,遠到幾千裡外的寧清縣,身邊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我跟你母親可有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