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小瞳一起去的話……”向日飛奔過來,打斷跡部,可說到一半又停住,季瞳猜,他後面鐵定是跡部就沒工夫操練我們了,這樣的臺詞,怕說出來當場遭遇,所以有所保留。
“身體沒大礙嗎?”忍足道,他說出了跡部的擔憂。於是跡部把問題丟給季瞳,讓她自己做一個選擇。說實話她是很好奇的,一直就覺得合宿是劇情裡最有愛的部分,可眼下的情況貌似不是想去就可以的,她斟酌了一番,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覆,“我問問爺爺吧……”
“也好,倒是我派個家庭醫生跟著就行。”
“不必這麼麻煩。”她擺手否決。
忍足插話進來,說,“不麻煩,萬一我們有個擦傷啊,骨折啊,脫臼啊,還能及時接受到治療。”
跡部聽出了他的話裡有話,挑了挑眉毛,“輸了比賽還想輕鬆啊恩?”
“哪敢啊,我一定把自己往死裡練。”雖然這麼說,忍足的表情可並不是該有的義憤填膺,而是輕鬆地很,並扯過一邊玩米忒的向日,果斷地拖他下水,“是吧搭檔?”
向日連哎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大,還沒來及的說什麼,慈郎便驚醒過來,喳喳呼呼地說,“合宿?比賽?哇呀呀,這次會不會遇到青學的人?”
他說完,四周一片靜默,沒人敢接話。
半晌,跡部才站起來,走近他,點著鼻樑做思考狀,“啊恩,慈郎,你好像經歷很旺盛。”
“是啊是啊,我現在就很想跟越前打一場啊。”
“這樣……”跡部冷笑,過後擺了擺手,“樺地,抗他出去跑圈。”
樺地接到命令,麻利的將不在狀態的慈郎丟到肩上,不管他是不是卯足了勁地掙扎,頭也不回的離開上杉家的客廳。
季瞳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手按住左眼,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轉過身,看見跡部正看著她,一時腦熱,竟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景吾,我想去看看碩,順便……看一看嵐。”
+++++++++++++++++++
跡部沒有答應帶她去跡部碩的墓地,或許這對她來說只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她不能保證在看見他的墓碑後不會崩潰。他懂她,比她顧及到了更多,所以只是帶著她去了草薙嵐的公寓。
三十多層的大廈直竄雲霄,抬起頭,日光照的眼睛酸澀,她稍稍眨了眨,左手便被他輕輕地握住。無需多說話,能量就自然而然的灌入了身體,她朝他笑了笑,說,“進去吧。”
狹小的電梯裡裝著沉默的他們,數字一個個的翻動,心臟一點點的被牽到喉嚨口。跡部站在她的身後,看不見表情,氣息卻能波及到她的情緒。
半晌,他突然摟住了她的腰,下巴墊在她的脖頸,霸道地命令著,“不許胡思亂想。”
季瞳忍著湧上來的酸澀感,輕輕嗯了一聲,摘掉鼻樑上的墨鏡,感覺到一根細小的絨毛正騷動著她的胸口,無法清晰地說出有多麼難受。
到達草薙嵐所住的二十六層之後,才發現只有兩戶人家,草薙嵐的大門對著走廊盡頭的窗戶,安靜地閉合著,在射燈的投影下神秘而冷漠,想象不了裡面的人在做些什麼。
跡部走過去敲了敲門,季瞳突然很想轉身就走,跡部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把抓住她的手,跟著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與此同時,屋內傳出輕快地女聲,“來了來了!”
聽上去甜甜的,讓兩人皆是一愣。
答案很快揭曉,門開啟,撲過來一陣清香,站在面前,是穿著高檔睡裙的米倉芹,瞪著湛藍的雙眸,呆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季瞳默默地背過身去重新帶回墨鏡,米倉尖叫一聲衝進屋裡,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形象太狼狽,換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