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鬱悶,看到郝春水穿著不知是誰的肥大的T恤蹦蹦跳跳地登臺更是心頭火氣稍有動作就露了大半個肩膀在外邊,誘惑誰呢。不能衝上去把人拽下來收拾,戚宇尚回頭看了一眼簡捷,誰讓你是他師傅呢,老子收拾你。
簡捷笑呵呵地看著臺上的春水,哪裡知道戚宇尚要犯壞。接過對方推過來的一杯色彩繽紛的飲料,散發著甜膩的芬芳,他還以為是果汁呢,一下子喝了半杯,喝完以後才覺得不對頭。
“什麼呀這是?含酒精?”
“有一點,不多。”戚宇尚一臉的良善。“啊我忘了袁峰不讓你喝酒,我馬上去換。”
“不用不用,多麻煩。”簡捷的心思不在這裡,再說怪好喝的。“春水他們開始了。”
酒吧裡的溫度隨著春水他們的出場迅速升高,一群朋克和偽朋克範兒的青年男女湧向臺前晃動著身體跟著樂隊熱身。為了迎合他們的口味,英文水平只限YES和NO的春水被迫用好幾天的時間硬背了一首英文歌Take That的Patience。
“但我仍必須相信真愛的存在,請多給我一點耐心,請耐心等待……”戚宇尚上學的時候很不著調,但極聰明,自問英文水平也是擱到國外交流無障礙的那種。可費了半天的勁,被郝春水的神奇發音折磨的半死,只聽懂了這幾句。
“耐心?”他不禁冷笑。“我現在就想把你揪下來按在桌子上給辦了,一邊插你一邊糾正你的發音。”他扭頭衝侍應打響指,指了指簡捷手裡的飲料伸開手掌。侍應被他的氣勢鎮住了,忙不迭地端了五杯過來。
“喝不了這麼多…。。”簡捷愣了一下。
“咱倆一塊兒喝。”戚宇尚望著臺上不動聲色地邊磨牙邊說。簡捷看他目不轉睛的樣子心裡很高興,覺得自己沒白跑一趟,於是又端起了一杯。
一曲終了底下開始亂哄哄大喊著點歌,在酒吧唱就這點不好,得遷就著客人的喜好。一片嘈雜聲中,春水阿蒙他們無視那些沒聽過的或是不願意唱的歌曲,極力捕捉自己熟悉和排練過的。終於有人喊出了“春天裡”,他們鬆了一口氣,就是它了。
春水其實覺得自己和樂隊十年以後才勉強有資格演繹這首歌,唱出他的滄桑無奈,堅守和憂傷。不過音樂響起,胸中忽然就感覺酸熱發脹,沒來由的激動起來。春水的嗓子偏柔和,唱不出汪峰的粗糲感,他壓了壓嗓子,捕捉歌曲所傳達的意境,引出自己的共鳴。
“可我覺得一切沒那麼糟,雖然我只有對愛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風中,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底下的觀眾們開始大聲地合唱,唱著唱著細心的人發現春水改了一句歌詞。“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你的懷抱裡…。。”春水微揚起頭對著酒吧屋頂投入地唱,燈光刺眼,眼睛很酸澀,但他不能低頭,淚水會流下來。
戚宇尚雖然是娛樂公司的老闆,卻很少看自己公司的影片,更別說聽藝人們的歌。他只看戰爭史詩片,讀和軍事相關的書籍,從事軍事五項的運動,但今天春水唱的這首歌觸動了他。
“老無所依。”他仰頭灌下一杯酒,有點黯然神傷。“我比你大上十幾歲呢小混蛋,誰老無所依,誰留在誰的懷抱裡?”
春水一曲唱罷用手背抹了下眼睛,轉身示意鼓手繼續。他發現自己無論唱哪首歌,都會扯到戚宇尚身上去,自己大概太思念他了。
戚宇尚低頭又推給簡捷一杯酒,自己也端著一杯看春水和樂隊的吉他手飈著吉他滿場飛唱花兒樂隊的窮開心,觀眾們排著隊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跟著他們一起high,氣氛有點要爆棚。
“怎麼樣,你不覺得春水唱歌的時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