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的回來,白浩南拍拍他肩膀:“守在這裡,有任何情況給我發簡訊打電話,我去更衣間了。”
是,白浩南這個時候能做的只有先穩定手下大將,因為幾分鐘以後,半場休息,所有球員回來如果還不能明白髮生了什麼,如果大將梗脖子造反,那就是軍營裡面俗稱的炸營,亂作一團的軍隊下半場在場上不受白浩南指揮的話,輸球還是小事情,要是繼續刺激這種不受控的場面會發生什麼?
陳素芬不在,人手居然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助教心慌慌的站在更衣室門口,不知道自己應該趕緊回到場邊陪伴外籍教練,還是在這裡看住隊上最大牌的球員,而且這種局面下,外面幾萬人怒罵的聲音還是能傳進來點,離開了自己的隊伍,只有兩個人在一個冷僻的角落,很多人會下意識的心慌。
被整隊人拋下的孤獨感。
所以白浩南出現在拐角時,助教喜出望外的鬆了口氣:“頭兒!”
白浩南抽抽嘴角示意外面:“去把退場通道盡可能清理下,聯絡安保,半場休息時不要出現砸球員通道的情況。”
助教連忙領命而去。
白浩南走進去面對坐在那閉目使勁深呼吸的周波,但是沒有說話。
空蕩蕩的客隊更衣間裡,桌上散落著繃帶、飲料、感應器充電線,還有鞋墊、球襪等等裝備。
白浩南就抓了瓶運動飲料走過去,碰碰周波:“把火澆一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周波使勁閉了下眼,用力睜開:“你給我說我們要盡情施展才能,我們要踢真正的足球,做城市英雄的,這個時候你怕了?”
說話居然有點一字一頓的咬牙。
白浩南笑了:“還記得我們剛剛重新遇到,我跟你說馬兒還有魏大俠的區別麼?魏大俠罵他沒有血性,沒有脾氣,還腆著臉去足協當官抱大腿,我說了我就欣賞馬兒,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只為了自己痛快的叫莽撞!”
周波深呼吸:“我說不過你,但今天我覺得我沒做錯,我該進球,不然每場對方球迷都這麼多人,都這麼鬧事,我們就不敢進球,不敢去取勝了?這是什麼歪歪道理。”
白浩南抱著手臂靠在中央大桌子邊,動作還是很帥氣啊:“以前我們小時候,一起去看港片,槍戰片還記得麼?”
周波瞪他一眼:“又跟我談感情!”
白浩南笑:“那時候我們就看見,穿西裝打領帶,拿著公文包帶律師,用鈔票和權力勾結起來的才是大佬,才是贏家,對不對?”
周波嗤,不理他,但已經像個生氣的小媳婦了,僅限於兩人之間生氣。
白浩南勸人是一絕:“相比這種人,那些帶著紋身、提刀砍人、滿口行話,在大排檔上收保護費的是什麼?”
周波白眼他沒好氣:“是小弟!你想當大佬就直說嘛,我這輩子就是個當小弟的命,不會想那麼多!”
白浩南直接:“是傻逼!”
周波氣得跳起來,可騰空又無力的摔下去:“你是老大,隨便你怎麼說我!”
嘟噥的口吻已經沒氣憤了,白浩南把水杯遞過去:“我說了,我們是要來改變這種局面的,而不是隻看一場球的輸贏,儘可能去爭勝,但面對這種場面適可而止,個人恩怨可以放到後面,首先考慮大局,這才是個成年男人應該有的心態,我並不是要你改變調整,你可以一直保持你的心態,盡情發揮,但在有些時候聽我的安排好不好?”
周波頓了下,抬手接過水杯抱怨:“當年那個老王八蛋整我,整得我一年多上不了場,那是我從國家隊回去狀態最好的時候,被他廢了,我當然恨得不得了,可現在這些球迷算什麼,莫名其妙……”
白浩南像個大哥,笑著拍拍他肩膀:“我這種踢球水平,怎麼沒人來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