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教育水平普遍到了一定地步,家裡經濟情況又有了富餘,人們才會開始尋求愛好,並且把這當成並不一定非要用來謀生的興趣而已。
這點在白浩南接觸的大學生身上特別明顯,甚至比那些年齡還要小的青訓小球員都要顯著,也許那些孩子目前還在接受他們父母的意志,而這些九零後的大學生已經完全在掌控自己的人生。
這些大學生彷彿擁有前所未有的獨立性,他們也喜歡強調這種獨立性。
白浩南沒把這當成壞事兒,他沒覺得杵逆自己是個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還有點歡喜,這正是他認為足球會越來越好的原因,那些老頑固慢慢褪去以後,這才是希望。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當週波才華橫溢的時候玩了個花活兒,得到的就是教練一巴掌教訓,嫌他不夠老實。
那種思維下,什麼樣的天才都會死去!
所以現在現在白浩南把表情還是有點忐忑的幾個沒跟著做動作的傢伙指出來,要求他們站到邊上,卻沒叫他們滾蛋:“對,在我的隊伍裡面,有想法我認為是好的,這可以不當做是放棄,所以我給你們一個聽我解釋的機會,之後可以選擇做還是不做,留下或者退隊,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幾個隊員深呼吸的站好了,其他人則跟著白浩南保持那個神叨叨的動作,白浩南還示意吉敏繼續領舞以後才開口:“六年前,我在國搞了一支足球隊,全都是和尚,我們有個跟現在類似的開場儀式,最開始只有上場球員做,後來感染到了幾十個觀眾,再後來幾百,等我們打到決賽的時候,已經是上萬的觀眾,跟著我們互動,你們見過這種場面嗎?”
天地良心,蓉都已經十多年沒有頂級聯賽了,更沒有幾萬人球場坐得滿滿當當的那種機會,這些大學生怎麼可能體會到,於是只能聽白浩南描述。
他站起來,伸手摸到半蹲的吉敏頭上,另隻手豎立拜佛然後刻意的用文誦讀那段曾經山呼海嘯的迴向文!
上午十點多的醫科大體育場,跑道那邊有群大學生在上體育課,有些女生藉著請假蹲在場邊近距離看帥哥,也許就是這種異性壓力讓有些大學生覺得難為情。
但空曠的體育場上還帶點冬日霧氣,準確的說最近有點霧霾,但忽然變得好像得道高僧的教練,這樣連綿不絕的冒出來一長串佛經,特別是那種白浩南已經駕輕就熟的悲天憫人表情,讓所有面對面看著他的大學生球員驚呆了!
可能他們有點恍惚進入了某個宗教場所,在面對個熟練吸粉的傳教大師吧!
白浩南裝神弄鬼已經到了一定地步,用文唸完,才是華文,這遍更富有韻律感和誘惑力,有些大學生不由自主的把合十前伸的手都放胸口了!
可唸完白浩南沒有睜眼改變動作,繼續帶著那種有點鼻音的唸經腔:“這是開場……每當我們攻進一個球,場上所有球員肅立,高頌佛經,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所有看臺上的白衣,所有人在一起高頌佛經,還有幾十面大旗,當揮舞起來的時候,我們是用上萬人碾壓對方球員,最終我們獲得了冠軍。”
睜開眼,剛才的誦經彷彿有催眠的作用,竟然有很大部分的球員閉上眼了!
當然他們宛若扎馬步的動作是保持住的,正在體驗白浩南描述的那個場景,所以白浩南嘴角都帶起點笑:“你們都是大學生,應該知道我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技術不夠、能力不夠,我們用精神意志力來彌補,這是一重含義,用這樣全體一起屏息凝神專注進去的動作,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如果你覺得是好笑、醜陋甚至娘炮的動作,那隻能說明你的注意力沒有集中,想想看賽前表演戰舞的那幾個民族和國家,他們在乎旁人的眼光嗎?這是種自我錘鍊,強迫自己進入到比賽狀態,忘我的狀態,我沒時間來跟你們磨合了,只能用這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