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解決地法子。”楚清平被他說得氣急,在那兒邊跺腳邊言道,“此等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那隻點過我眉心的手指。衝著我勾勾,“站近一些來。”
我向前一步。
“再近些。”
你確定是要再近些?兩個人中間都不足三寸的間隔。
“自然要近些才容易。”楚清平雙眼一彎,似雙新月,將自己的食指咬破,也不管我是不是會反對,血淋淋地便往我臉上抹來,不是我不想躲開,實在是他的動作太快。眉心,鼻尖,臉頰兩邊,下巴,五處各被點到一下,難不成他要在我臉上作畫。
明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怎麼會血流不止,我不敢輕舉妄動,感覺到有濃稠的液體沿著面板往下蜿蜒蛇行,一想到那是眼前人的血。只感覺全身地毛孔在一瞬間都張開來,那些血又幻化成分子更小的顆粒,被我吃了下去,是被我的面板吃了下去。半點不剩。
咕嚕嚕,咕嚕嚕。
再熟悉不過的聲響。
“小紅來得正好,借些亮光給我。()”楚清平笑吟吟地彎下身,將雙手平攤,口中發出兩聲清越的口哨,那隻已經見慣的赤色蟾蜍,從看不見來處的牆角,慢條斯理地跳出來。舒服而熟練地往他手心坐穩,他才直起身來,捧著到我身邊,“你已經見過小紅了,難怪它會得引你來此,原來是因為它以為你身上有關於我的氣息。”
它引來的怕不止我們兩個活人。
元婆婆用個盆去裝了些清水過來。我對著水影一照。哪裡還有血跡的影子,整張臉乾乾淨淨連顆小麻子都看不見。
楚清平歡喜地一拍手。笑道:“可不是,美人瞧著比原先更好看了。”
那還要端水來作甚?
楚清平倒在那邊催促:“將手洗一洗也好。”
我哭笑不得地將雙手放進水中清洗,這可是最新款地鮮血美容法,要是能有這般好事情,怎麼不給元婆婆還有老景也用上一用,他們顯然要比我更加需要,未料到的是一雙平淡無奇的手,在盆中水裡輕撩輕洗,一盆水被我生生洗出顏色來,是蟾蜍背上熒光的反射,還是我眼睛出現幻覺,清水越洗越深,嗆人地血腥氣掩鼻都遮擋不住。
那些被我吸進去的鮮血,變著法兒又都跑出來。
“你身體裡那些不太好的東西,已經都在這裡了。”楚清平的衣袖在水盆前一揮,像是變了奇妙的戲法,拳頭大的蟾蜍不知被其藏到了哪裡,借來的一點點光線,蕩然無存,他嘴角的笑容還留在視線中,雖然淡了,暗了,“你吞吐兩口氣,試一試。”
老景比誰都心急:“小妹妹,過來,我再把把脈。”
我曉得眼前這幾個人,真地都不是壞人,或許性格乖張了些,將手腕又試探過去,口中安慰道:“前輩,我這個傷,聽天由命,並不著急。”
“你不著急,我著急。”他實在是坦率,引得許箬荇也微微笑起來,目光柔柔看著我,笑容比平時更加和煦,老景誇張地直拍大腿,“不對啊不對,她身體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被除去了,但是,她的脈象又變了。”他拎起自己的拳頭直往頭上捶去,咚咚咚三聲,聽著叫人心驚,幸好是捶在他自己腦袋上,換做是捶打在對手頭上,還不砸出個大坑來,“怎麼會成此等尷尬境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元婆婆過來,動作細緻地牽制住他的大幅度動作,阻止他繼續對自己施虐,搖一搖頭道:“小妹子自己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景你都這把年紀倒沒有她看得開明。”
“她和尋常人原本不同的,我怎麼與她來比。”老景悻悻然地將雙手一收,躲進衣袖中,“小元,我貿然答應地事兒,怕是要失約了。”
元婆婆沒有再用話來激將他,反而拍一下他地肩膀,以示安慰,我看著老景歡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