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耳邊很輕很輕地說道:“顧連山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便是新任的影衛之首嗎。”
說不震驚肯定是假裝的,我瞪圓了眼睛,失聲道:“什麼時候。”
他像是很認真地想一想:“你進天牢的時候。”
等於是變相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我很服從地立時坐到他身邊去:“那以後不能稱呼方師傅了。”
方謙化地笑容雲淡風輕:“我並不喜歡這個新頭銜。以後怕是沒有時間去搗鼓那些新鮮玩意兒了。”
“那方師傅怎麼不派人手進去。索性將幕後黑手擒獲了。”我不解地問。
“他們在拖延時間。周子雷在拖延。顧連山同樣也在拖延。”方謙化地眼睛眯了一眯。“看到那扇大門沒有。”
他指地是遠處一扇頂天立地地黃銅大門。怕是要幾個人合力才能開啟。我點點頭:“看到。”
“我們只管坐在這裡等。看誰地人會得先進來。”
“那我們呢。”
“到時候再做出判斷。我們接下去該做什麼。”方謙化像是安慰地拍一下我的肩膀,力氣控制地很小,我卻被他拍地一驚,“小青廷,你莫要怕,我們這般投緣,我自然會保得了你的安全。”
不言而喻,他根本沒有打算搗這一池子的渾水。不過是隔岸觀火,到時候給自己留份最好地安排。我苦笑道:“方師傅還真是疼惜青廷,只可惜青廷怕要辜負了方師傅的好意。”
“青廷,想知道這扇門以外是怎樣的形勢嗎?”他倒是有時間開始說故事。
我連忙點頭。
“周子雷手中的棋子多了,十年的蟄伏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在朝中之人能夠相比。你有聽說他的那些藥人。”方謙化似笑非笑道,“我怎麼還聽說,藥人被放出來時,是你弄僵了他的計劃,不過你所見的藥人不過是滄海一粟,他手裡還多得是,星火可以燎原,顧連山放兩個弟子出去。正是要撲火。除非有人找到特效藥。”
“特效藥?”
“便是對症下藥地藥,周子雷這一手不是他自己發明出來的。他身邊有個叫沙展地人,年輕時候再苗疆一帶活泛。學了很多這些歹毒的東西,不過既然有教。那麼教的人自然會知道如何解。”
我心念一動:“會有解藥嗎?”
“當然有,我看你好像就吃過那種解藥。”方謙化讓我伸出手給他,“你大概自己都沒有發現,沙展對你一籌莫展,因為他比你早發現,你是他的剋星,這些日子,你去過哪裡,見過哪些人,你都記得嗎。”
記得,我都記得。
“其實,周子雷並不是如你所想地那樣,他對那把金碧輝煌的位子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如今的天下,坐在上頭的滋味未必有常人想得那麼美味,他想做的。”方謙化似乎在想一個合適的詞。
“挾天子以令諸侯。”
“正是,正是。”方謙化手邊的小案還準備了茶水小點,“青廷,你也來吃點,好好一個姑娘家,才去天牢關了幾天,弄得面黃肌瘦地,真是難看。”
如果不是心中穩操勝券,他怎麼能夠在這樣大地爭鬥環境中淡定若此,方謙化的心裡已經有了最後地贏家歸屬嗎,我不得已拿過一塊核桃酥,慢慢放進口中,明明該是香甜的點心,入口卻是又澀又苦,完全不是那個味道。
“你又在擔心什麼。”方謙化遞給我茶水,我呆呆地接過來,我在擔心一個人,那個人才是這場較量地決勝點,許箬荇在得知這一切以後,應該是回去了無名村,被諸多高手教匯出來的沙展,將人命視之草芥地沙展,無名村才是他真正的剋星。
可是,周子雷是他的師傅啊,他心裡難道沒有一點猶疑嗎,要是他心安理得地站在了顧連山這一邊,那又如何面對自己的授業恩師。